時淺:「」
這些科學家大佬要不要這麼任性啊,能流傳芳古的留名機會就這麼隨便送人了嗎?!
艹!她果然和大佬不在一個思想高度。
時淺蔫蔫地揉頭,已經徹底喪失了揣摩這些大佬的心,正要軟磨硬泡地直接問許成蹊答案,他伸出手,拿過她手裡的數學卷子。
長風從倆人離遠的教學樓穿過,帶起他靜靜站定的衣角,他低頭掃過她慘不忍睹的卷面,改得很快。
時淺心不在焉地等在一邊,比起聽許成蹊給她講題,她此刻更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畢竟——如果他從這裡離開,她又將如何聯絡上他。
可還沒等她想好怎麼開口,許成蹊已經把她沒做多少的數學卷批改完,遞給她,周身被晚霞籠罩著難得鮮麗的顏色。
「我標出來的這部分,是你目前最薄弱的環節,基礎打不好,想要提升會進步很慢。」他轉身朝辦公樓走去,「把你現在對物理的精力放在數學上,是你更應該做的事。」
時淺敷衍地「嗯嗯」,抱著卷子疾步追上許成蹊:「我知道,我已經很認真地學數學了,可我對它實在沒興趣,還沒物理有趣呢。」
許成蹊平靜地看她一眼:「數學和物理很多知識都相關,先嘗試接受它,不要牴觸。」
他話語微頓,從時淺身上移開視線,「可以瞭解一些數學家的典故,培養你對數學的興趣。」
時淺心說我瞭解一群老頭子的故事幹嘛呀,沒你帥沒你有意思還沒你生動。
但她這會兒心思都在如何能讓許成蹊告訴她答案上,無心反駁,裝得乖巧地點頭應下。
「學長,那如果我對數學有了興趣,你就會把問題的答案告訴我嗎?」
天邊捲起火焰般的雲。
倆人已經走到臨近辦公樓的小路。
被闢出一片空地的路邊種著不起眼的青提,細細的籬笆圈著,盪起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碧綠,葡萄架上的枝葉從裡面探出頭,垂在少女身後,她瓷白的肌膚被襯得愈發瑩潤,一雙直直看著他的眼黑亮。
青澀的果香混著少女氣息飄入他鼻尖。
許成蹊移開視線。
他沒說話,轉身離開。
時淺對著他背影喊:「學長,說好了,我把錯題訂正完,你就把答案告訴我。」
回應她的是一陣走遠的風。
晚自習。
時淺花了一節課的時間才把許成蹊給她列的第一個知識模組整理好,頭昏腦脹,聽到下課鈴,立馬癱在椅子上:「我要吐了,數學真是世界上最討厭的學科,沒有之一。」
「我怎麼記得你以前最討厭的是物理?」丁檬笑嘻嘻地轉過身,遞給她一瓶酸奶。
時淺猛灌了兩口,有氣無力道:「愛屋及烏,我現在看物理順眼多了,我甚至懷疑我現在轉理都比學文考得分高。」
「嘖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愛情的力量大,還是學長的課講得好。」丁檬看到她扔在一旁的手機,瞥了兩眼,詫異,「你沒事兒幹搜數學家幹嘛?」
時淺把許成蹊說的話如實轉述:「我覺得他高估了精神力量對我的感化,我能對物理有興趣純粹是因為他是物理專業,這和他八桿子打不著的大數學家就是再有成就,我也對數學提不起一丁點兒興趣。」
丁檬深以為然:「太痛苦了,真不知道我們文科生幹嘛要學數學。」
她同情地拍拍時淺,給她打氣:「你就當數學也是許學長教的,他不是說了嘛,數學和物理很多知識都相通,不少厲害的物理學家本身就是大數學家。」
時淺不置可否,蔫巴巴地趴桌上,咬著筆帽繼續和一道數學題較勁兒。
收起手機時,不知怎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丁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