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抬頭,瞧見衣冠板正的男人依舊是那副永遠不染塵埃的清冷模樣,氣不過,踮腳瞅準他喉結,重重地咬了一口。
一聲悶哼。
沒料到時淺這一出的許成蹊有些狼狽,感覺到身上劇烈升溫的變化,眸光瞬深,抬手把妖冶看他的小姑娘攬進懷裡,似無奈,又似隱忍地喊了聲「七七」。
時淺耳朵貼著他心臟。
聽到只隔著薄薄衣服的劇烈起伏,想起他離開她的那一天,倆人也是這樣的姿勢,親密又隔閡,只不過,那時是她抱著他。
「學長,這麼多年,你該不會還是virg吧?」她報復心起,指尖一下一下地劃過他身前,將無師自通的撩撥做得老成。
許成蹊被言語身體的雙重挑逗刺激到,平靜無波的雙眸第一次有了清晰可見的情yu,低頭掰過她臉,呼吸驟急,離她唇極近。
時淺眉眼生媚地回望過去:「學長,想不想和我試試?雖然你身材不好,人又無趣,是我交往過的物件裡最差勁兒的一個,但我不介意和你做一次。」
「就當圓了當年沒能睡上你的夢。」
說到最後幾個字,呵氣如蘭的嗓音幾乎貼上了他耳,姑娘眨著一雙清純無邪的黑眸,風情而純yu——直到此時,時淺還沒忘記維護自己在許成蹊面前撒過的謊,貫徹自己閱男無數的渣女人設。
許成蹊所有的yu望在一刻瞬間清醒。
垂眸看著妖艷又疏離的姑娘,緩緩閉了閉眼。
如果他屈服於此刻身體的本能,和她交往過的其他男友有何區別,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的時淺,而是她的餘生。
許成蹊鬆開手,斂去眼底濃到幽深的情緒,給她盛飯。
時淺挑眉。
這都能忍得住啊
餐廳飄來誘人食慾的飯香,時淺頓覺手裡的酒索然無味,冷淡淡地沖男人一挑下巴,傲嬌道:「放那吧,你可以走了。」
「等你吃完。」許成蹊擔心時淺又不愛惜自己身體,溫柔地看她一眼,拿走她手裡的酒。
時淺「被迫」進食,裝得意興闌珊的嘗了口,心裡感慨:智商高的人是不是學啥都快?這廚藝真他媽的長她胃口上了。
吃完,許成蹊給她泡了杯蜂蜜水,把餐廳收拾乾淨,不等她催促就自覺離去,出門前,溫柔看她:「明天想吃什麼?」
時淺看著得寸進尺的許成蹊,挑眉:「學長,你要給我當家政阿姨啊?」
許成蹊摸摸她頭,並未否認:「吃點東西,心情會好一些。」
時淺被他突如其來的摸頭殺擼順毛,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要到嘴邊的「我不見你心情會更好」嚥了回去。
她懶洋洋地一揮手,準備關門。
「那些設計圖除了你辦公室,有沒有可能在其他地方被人看到?」白天許成蹊和邱思衡聯絡時,對方提到這些稿丟得古怪,想問時淺最近是不是去過其他地方辦公,又怕她覺得自己是在洗脫嫌疑,就拜託他幫忙問一下。
時淺仔仔細細地回憶過最近一個月的行動軌跡,肯定地搖搖頭。
許成蹊若有所思,等時淺進屋,環顧四周看了下樓道攝像頭,去保安室。
一連幾天,時淺工作室都處於高度緊繃的低氣壓,人人自危,一面努力工作自證清白,一面暗地裡悄悄揣測到底誰是那個內鬼。
「你說誰會想不開出賣咱老大啊?整個圈子都找不出比咱老大更慷慨的老闆,給錢多事兒還少還有前景,艹,偷稿的人沒良心!!!」
「可不,他媽的害我們一群人現在給ta陪葬,詛咒ta下十八層地獄!」
「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淺姐的競爭對手搞的?我最近看到好幾個獨立設計師的工作室都在招人,萬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