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人都以為皇上要殺太子,只有他看出了皇上不願意擔殺子之名……這下他仁義了……”
大雪紛飛,又是一年來到了。
圓明園裡,四爺穿著羊皮袍子,頭上還綁著藥巾。他現在雖然已經不頭疼頭暈了,可額頭的青腫還沒消,只好繼續綁著。
李薇坐在他的對面,兩人在玩骰子。
四爺玩骰子是把好手,可那是要他親自去搖才行。
她就藉口‘你現在頭暈,搖骰子就更暈了’,自己來搖,結果跟四爺賭起來輸贏各半。
這一局她贏了,把盤子裡的金豆子倒在手心裡掂掂,笑道:“這才公平嘛。”
四爺本來就是陪她玩,從身邊的羊皮袋裡再抓出一把金豆子來放在盤子裡,這清脆聲聽了兩天了,越聽越好聽。
看她陶醉的樣子,笑道:“贏了這麼多金豆子,夠你打個釵了。”
她故意道:“我不打釵,給爺打個平安鎖。”
就算知道她在鬧他,四爺還是笑了:“你這是真把爺當成弘時了?”
其實她還給他縫了個大肚兜呢。白大夫說四爺現在身體虛,不能叫肚子著涼。所以她給他做了好幾個羊皮圍腰,但睡覺時不能穿圍腰,她就悄悄做了肚兜。
又玩了兩把,都是四爺贏了。他一點也不讓人,贏了就都收走放回他的羊皮袋裡。
到時辰吃過藥後,四爺有些想讀書,她給他念了兩章,看他眼皮開始打架了,堅持收了書叫他躺下睡覺。
“等你起來再給你念好吧?”她這麼說,輕輕拍著他的背。
四爺含糊的笑了下:“……真把爺當弘時了。”然後就漸漸睡著了。
她又拍了一會兒,看他睡沉了才悄悄出來。
外面正是隆冬時節,屋裡暖融融的。
她沒走遠,就在隔著道屏風的地方叫玉瓶過來問話。
這些日子她就住在九洲清晏。除了把孩子們叫過來時能見一見,平時也見不到他們。
天一下子冷了,四爺大病後的身體素質直線下降。她此時才發現太醫說的四爺要好好補養並不是一句瞎話。他現在精神真的變差了很多,可現在情勢如此,他就算不出門縮在園子裡,事情也少不了。
每天每天都要跟戴鐸等人聊了很久,寫寫說說就是一天過去了。
她見縫插針的讓他休息,但管不住他的腦子不停的轉。
只好儘量找些事來分他的神。
不然兩人在屋裡大眼瞪小眼嗎?他現在病著,她不許他讀書、寫字,唱戲聽說書他也都不喜歡,叫孩子來說話也太費精神,還要起來換衣服等等。
問過玉瓶孩子們的事後,知道他們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她也能放心了。
這次熱河之行帶來的後遺症之一,就是孩子們以神七的速度成長起來了。個個都獨立得嚇人,好像一夜之間,他們都不需要她這個當額孃的跟在他們屁|股後頭管頭管腳了。
以前,她還能提點他們一些事情。
不過大概政治敏感度這個東西也是遺傳的。現在跟他們說話,有時都能把她聽得一愣一愣的。
果然都是四爺的種。
前兩天她還在感嘆孩子們佔據了她和四爺相處的時間,現在她就只剩下四爺能關心了。
她還想叫玉瓶去翻翻她的庫房,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賞玩的古董找出來,不能只跟四爺玩賭骰子啊,總要換換節目的。
大概半個時辰後,四爺就在屏風後清了清喉嚨。他醒了。
白天他總是睡不久,好像有什麼東西逼著他不能休息,讓他一直充滿緊張感。
她進去侍候他起身洗漱,扶著他腰的手摸到下面可稱‘纖細’的腰身,感嘆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