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福晉特意要大阿哥帶著造化一起來,給造化穿上了一件大紅的斗篷。等晚上四爺看到了,大阿哥抱著造化高興的說:“我昨天給額娘說,額娘今天就給造化做好了。”
四爺摸了摸大阿哥的小腦袋,笑道:“是嗎?造化也很高興嗎?”造化吐著小舌頭哈哈哈的吐氣。
過了幾日,四爺就到福晉那裡用晚膳了。夫妻兩人膳後對坐飲茶,說完大阿哥的事後還是無事可說。
半晌,四爺放下茶碗找到件事,道:“聽說三嫂病了,你有空就去看看吧。”
福晉嘆道:“過年時就看三嫂氣色不好,應該是累著了吧?”
她輕描淡寫的把三福晉病倒的事帶過,四爺方滿意的點頭。福晉也是這樣向他表示,她對三福晉的做法是鄙視的。過年累病這託辭實在太明顯了。
四爺也是想敲打福晉,他不想讓三爺的事在自己的府中重演。三福晉是一時糊塗,畢竟她還有兩個兒子,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三爺除了冷落她外,別的也幹不了。只是可惜沒了的幾個孩子。
最近福晉看起來更有人情味了,她對大阿哥好,不能只是盯著他的前程,要他上進,愛孩子應該更心疼他才對。
四爺不希望後院的女子們都只顧孩子們的前程而不停逼迫他們,孩子們的前程有他在操心,格格們無非是嫁入高門,夫妻和睦。阿哥們只要不是紈絝,哪怕資質平庸也不會少他們的爵位。
大阿哥如無意外日後就是世子,二阿哥當個鎮國公,鋪國公也不錯。日後再有孩子也是一樣,大清朝的爵位是封不完的,何況他是皇上的四阿哥,姓愛新覺羅。少了誰家的,也少不了他家的。
這也是四爺最不能理解三福晉的原因,她生了兩個兒子,就算只有這兩個,日後世子之位也是她的囊中之物。其他的孩子越多,她的兒子也能多得些幫襯,何況這麼小家子氣,非要讓其他的孩子一個都出不了頭呢?
短短一個月內,三哥瘦的都脫了形,人看著倒是長進了些,要不然之前也不會出剔個頭把郡王爵給弄丟的事。只是這樣的長進還不如沒有。
上次在宮裡碰到,他招手衝四爺打招呼,叫了聲:“老四。”笑了一下就不笑了。讓四爺直到兩人告別都還想個不停。
四爺心裡也是有些亂,回了府開始寫字靜心時才明白他剛才覺得三爺哪裡不對。
……他今天進宮幹什麼呢?
三爺說是看望榮妃,三福晉有病了。可剛過完年還不到一個月,榮妃又是從來不多事的性子,不會主動叫他進宮。三福晉的病也沒那麼要緊,他何必還專門去對榮妃說一聲?
三爺的理由不通。
四爺起疑心,他隱約有種猜測,只是不敢肯定。
過了幾天後,福晉從三爺府上回來,四爺特地回這裡用晚膳。
福晉道:“三嫂是病了,起都起不來,一說話就喘。”說完就是一嘆。何苦呢?害了人,她自己心裡也不安。聽說在皇覺寺給夭折的幾個孩子都點著燈,求他們來世平安喜樂,無災無難。
現在被三爺猜疑,明擺著夫妻兩個是離心了,她的兩個阿哥大的才五歲,小的三歲,正是需要她扶助的時候。
而且,據說今年大選,三爺管榮妃要人了。
她想起三福晉在她面前掉的淚,不是不明白,只是覺得她實在是心太窄了。誰能管住阿哥不寵新人?什麼時候都是男人要或不要,不是她們能管得住的。直郡王是好,可那是他自己不要,只寵福晉。三福晉盼著三爺也跟直郡王似的,可能嗎?
一個人一個性子,哪能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說起大選,她問道:“爺,今年大選,府裡可要再進兩個新人?”事先問好,她好去給德妃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