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姑娘,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徐清風為了不打擊到對方,儘量把話說得婉轉,“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是個女的。”
她把這句話說完,緩緩拿掉了貼上的喉結,還不忘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平日,我都有用布條紮緊……”
澹臺璇青聽了,如遭雷擊,呆呆地愣在了原地,過了好半天,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怎麼會……怎麼會……”
心心所念的俊俏佳公子,竟然是個如假包換的姑娘,任誰遇見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澹臺璇青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她哭得傷心欲絕,撕心裂肺。
蘇愀然見她如此難過,溫言寬慰道:“澹臺姑娘,我師妹為了行走江湖方便,一直扮作男相,不想卻引起了誤會,鬧出這樣的烏龍,還請你不要再難過了。”
澹臺璇青哭的更兇。
徐清風也勸解道:“澹臺姑娘,事情到發展這一步,令人始料未及,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當成好姐妹的。”
澹臺璇青淚眼婆娑地望向面前的玉人,嘴裡喃喃地念叨著:“徐公子,嗚嗚嗚,怎麼就變成了徐姑娘,嗚嗚嗚……”
她又哭了好一會兒,直到把嗓子哭啞了,才抹乾淨眼淚,道:“蘇公子,徐姑娘,讓你們見笑了。”
徐清風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澹臺姑娘,我和師兄以後都會對你好的。”
“嗯,好吧。”澹臺璇青知道事已至此,再也無法改變什麼,只好點頭道,“謝謝你,徐姑娘,我們上路吧。”
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主動言語,而是默默跟在蘇徐二人的身後,就連夜晚宿營時,看到蘇愀然變戲法一般,拿出三個帳篷和諸多生活用品,也沒有露出過多的驚訝。
三人各睡一個帳篷,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澹臺璇青看上去已經恢復如常,與二人談笑風生,彷彿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只是在她眼底的最深處,多了一份不易察覺的哀傷。
三人施展輕功,沒有了昨日的比試,真氣能夠一直循序漸進的運轉,速度雖然慢了下來,但勝在持之以恆,因此這一日反而比前一日多行了近百里。
當日傍晚,三人在距星城不足二百里處,一座名為七方堡的小鎮落腳。不想小鎮裡的客棧皆是人滿為患,連續換了幾家,才在小鎮邊緣偏僻處的一家破舊客旅,找到了僅剩的兩間房間。無奈之下,只好蘇愀然自己住一間,徐清風與澹臺璇青共住一間。
蘇愀然在櫃檯扔下一錠碎銀算作費用,又要了一些尋常的酒食,讓小二一會兒送來房間。
“我在星城與大庸間往返多次,每次都是在這七方堡中轉,還從未見過此地,會湧入如此多的外來者,而且他們中有些人,看上去是從星城而來。”澹臺璇青疑惑道。
“進入七方堡後,一路上我們遇見的外來者不下十波,這幾日也許會有事情發生。”蘇愀然若有所思道,“而且我觀他們,恐怕不是普通的過路人,看起來都應該有武功在身。”
“能讓武林中人趨之若鶩的,不外乎武功秘籍,天材地寶和真金白銀三樣。”徐清風分析道,“此地偏僻,出現武功秘籍或者真金白銀的可能性倒不大,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近日會有天材地寶面世了。”
“師妹言之有理,具體是什麼,稍候等小二來了,我們一問便知。”蘇愀然道。
二女皆點頭稱是。
不消一會兒功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客官,小的送酒菜來了。”
隨後一個二十歲上下,衣著油膩的店小二推門進來,把一應酒食放在了桌上。
正待他轉身欲走,蘇愀然適時將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