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在天手中的兵刃名叫“鷹擊”,是天鷹門傳承數百年的一柄好劍。
世人皆知天鷹門擅長輕功與爪功,卻不知門派之中還藏著一套劍法。
這套名為“鷹撮霆擊”的劍法固然品級一般,但施展之人若是能夠手持寶劍鷹擊,則可以威力翻倍,委實令人不敢小覷。
三十七年前,號稱“山東四奇,出手無敵”的四大劍客,自南陽渡渡江南下三鎮匯聚之地,嘲笑本地沒有厲害的劍法,曾在江夏鎮設下擂臺,聲稱若有人能接下三十招,自當拜服離去。
然而這擂臺一擺就是七日,整個三鎮武林輪番上陣,竟然沒有一個人,能以劍法和四奇之一過上三十手。
待到第八日正午,天鷹門的上代門主,雲在天的父親雲從龍,抱鷹擊寶劍自雲夢而來,欲以一人之力挑戰山東四奇聯手,為三鎮武林正名。
四奇雖不知厲害,卻也沒有輕敵,四把長劍一同出手,朝雲從龍攻去。
誰料寒光一閃,勝負已分。
雲從龍在臺下觀戰之人的歡呼中抱劍離去,只留下四奇呆呆的看著手中斷劍。
寶劍削凡鐵,鷹擊一戰成名!
三十七年間,這柄寶劍久未出世,今天面世卻只為了破開一塊銅板。
雲在天手持鷹擊,斷喝一聲,揮劍朝銅板而去,兩寸厚的銅板從中應聲而斷,變成了兩塊各一寸厚的銅板。
眾人向銅板的斷面看去。
“嘶”的一聲,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是歎服於鷹擊的鋒利,而是歎服於簫久謙剛才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
表面上只留下了淺淺掌印的銅板,當中受力的那一部分已經完全變軟,跟隨著劃過的劍鋒而自動脫落。
現在兩塊銅板上共有三個掌印,一個是簫久謙在表面上留下的淺淺掌印,兩個是銅板一分為二後,內部留下的深深掌印。
剛才還勢在必得的雨化仙,此時知道大勢已去,自己與盟主之位失之交臂,看來皆是實力不足所致,她的心裡沒有絲毫的不服氣,因為像那樣的一掌,縱使自己用了小聰明,也是萬萬不能的。
施有道看向簫久謙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他從未聽說過,更未曾到見過,一個人武功可以像這樣的神奇,以至於只在表面留下微不足道的潛痕,卻能讓物體的內部承受巨大的破壞。
“這是什麼武功!?”他情不自禁地問道,語氣裡有慨嘆,有驚訝,甚至有那麼一絲的害怕。
“哈哈哈!”簫久謙大笑道,“這是我的獨門武功‘穿雲脫穎’掌法,你可以把它理解為‘透勁’的一種。”
“好,好,好!”雲在天長身而起,連說了三個好字,語氣一個比一個重。
其他人都以為這是在誇讚,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因為他已找到了真兇。
兩個負責伺候的小廝,從乾坤袋裡拿出了兩把寶劍,劍鋒直指簫久謙。
這兩個小廝,正是蘇愀然和徐清風,他們手裡的劍,自然是神鐵劍與漢遙劍。
“阿彌陀佛!”一聲洪亮的佛號自門外傳來,令席間三人俱是心頭一震。
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和尚,從外面進來,擋在了門口,面有憤恨地道:“簫久謙,殺我師父與眾位師兄弟的仇,是時候該算一算了!”
這和尚,當然就是天樂寺慧普。
變故突如其來,連雨化仙這個聰明人,一時之間都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簫久謙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但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就是你,殺害了我的淨空老友。”雲在天指著這位義薄雲天道,“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然是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雲門主,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簫久謙強自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