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眼珠一轉,笑嘻嘻道:“師兄你先搜搜他們的乾坤袋吧。”
蘇愀然當即把四人的乾坤袋搜出,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長髯老者的乾坤袋裡,除了十幾張百兩銀票別無他物,這點錢現在在蘇愀然眼裡與零錢無異,便隨手交給慧普道:“慧普兄,這點錢就算是兄弟為天樂寺上的香火吧。”
慧普雖也是萬佛宗的僧侶,但天樂寺的香火終歸比不了天音寺鼎盛,一千多兩白銀在他眼裡幾乎是個天文數字,連忙雙手接下,鄭重道:“蘇老弟、徐老弟,貧僧代住持多謝二位的盛情。”
蘇愀然笑而不語,又翻看三個東瀛武者的東西,卻只有兩本書入得他眼。
一本是中原話與東瀛話互譯的字典,一本是太刀刀法的要義。
他進入石門天地,耗費無數時間,直到真氣耗盡,終於將兩本書完全記入腦海,而這一切,在他人眼中,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慧普見蘇愀然突然面色蒼白,不禁關切問道:“蘇老弟,你怎麼了?”
徐清風卻是知道其中關節,嬉笑道:“慧普兄有所不知,我師兄定是得了好處。”
慧普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蘇愀然盤膝打坐一陣,見真氣已漸漸恢復,便起身道:“我們可以審一審他們,看看這些突然來到中原的東瀛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後他讓徐清風與慧普押著長髯老者離開十丈,自己則用東瀛話對三名東瀛武者問道:“你們的神使,到底是什麼人?”
一名東瀛武者聞言大驚道:“你原來會說東瀛話!”
蘇愀然不置可否,只是又把剛才的問題說了一次。
三個東瀛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陣,才由其中一名年歲稍長的武者作為代表,試探問道:“大人可曾聽聞天草太郎?”
東瀛人以武為尊,最會恃強凌弱,如今戰敗被抓,故而以“大人”相稱。
蘇愀然略一點頭。
年長武者面有得色,繼續說道:“我們的神使不是別人,正是天草太郎的胞弟——天草四郎!”
“接著說。”
“昔年太郎大人的武功被廢,回到東瀛後鬱鬱而終,但他的弟弟四郎大人學有所成,如今已被昇陽大神冊封為神使,派遣到中原參加龍庭奪魁。”
“參加龍庭奪魁?”
蘇愀然正在思忖對方的神使,為何要來中原參加比武,卻突然間心念如電,抓住了對方話裡的重要資訊,不禁動容問道:“你是說,你們的昇陽大神是一個人?”
“大神就是大神,怎麼會是人?”年長武者聞言一愣,反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不論昇陽是人是神,你們是可以見到他的,對麼?”蘇愀然整理好自己的想法,再次問道。
“昇陽大神肯定是神,我們當然是可以見到祂的。”年長武者猶豫一下繼續道,“不過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去見祂,除了一年一度的昇陽節,平日裡就只有神使可以常伴大神的左右。”
“你的意思是說,昇陽節上,任何人都能夠見到昇陽?”
“只要人在都城,人人可見神蹟。”
“神蹟是指什麼?”
“神光百里,夜如白晝,沐浴在神光之下,人的心會逐漸平靜,甚至一些輕微傷也可以加速痊癒。”
“如果真如其所言,這確實可以稱之為神蹟。”
蘇愀然心中震驚,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而是從容地追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神蹟源自昇陽?”
“大神踏入空中,神光以祂為中心逐步擴散,只要長了眼睛都能看見。”
聽到此處,蘇愀然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因為他已從對方提到“昇陽”名諱時的那種崇敬裡看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