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少玄門仙道的弟子都遭了秧。”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們有幾個弟子也遭了毒手,像是戴弘毅要不是躲入洞天,恐怕都要隕落。”
說完,他嘆息一聲。
在新一代弟子中,戴弘毅的資質是非常好的,宗門也非常看好,認為他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可是這一次在荒域遭劫,即使逃得一名,但千錘百煉的元神散去,重新凝聚,可不簡單。
時間精力資源,等等等等,很是複雜。
這樣的局面下,再要和其他人競爭,就慢了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
孔任當日主持過慶典,當然對戴弘毅這個弟子有了解,他眉頭皺了皺,然後舒展開,道,“冥河宗這樣的作法,真是猖獗,等到時候見到他們,定然要討個說法。”
“對了,”
孔任又想起一事,開口問道,“當日戴弘毅出門,有一個交代是要他再繼續探一探陳巖的底子,現在荒域有冥河宗異動,怨湖又是風浪大起,陳巖怎麼樣了?”
廖嚴琦面上露出古怪之色,答道,“陳巖剛回來,安然無恙。”(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九章 亭下綠雲聽是非
亭中。
松柏依依,翠葉徐徐。
橫下枝頭如綠雲,團團簇簇,滿耳秋聲。
簡單雲榻,竹几,颯颯落落,案上霜雪小盞,沸水汩汩,茶香瀰漫。
陳巖頭戴星冠,身披日月仙衣,在亭中一動不動。
天光照下,暈開一片,明淨若水晶,照在他的眉宇間。
不時有水珠自葉上滴落,打在青石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安靜,出塵。
廖嚴琦大袖飄飄,從外面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即使是他別有心思,但見亭中少年,穩穩端坐,目光幽幽,眉宇間厚重,在松影天光下,翩翩然風姿獨特,也不由得讚歎一聲。
真陽派最近千年來,從下界飛昇上來的弟子不少,但真要一比,可要被眼前少年穩穩壓下一頭了。
陳巖聽到腳步聲,轉過身,剛才的凝重內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笑容,笑道,“原來是廖真人。”
“陳真人,”
廖嚴琦打了個招唿,稱之真人,要比道友莊重,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從地絕洞走了一趟,安然無恙歸來,這樣的舉動,不由得人不佩服。
兩人相對而坐,陳巖拿起水壺倒茶,沸水衝到茶盞中,茶葉一激,小若綠蟻,細細密密,蓄翠黛青,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
廖嚴琦接過茶盞,道了聲謝,抿了口後,斟酌開口道,“陳真人前幾日交上來的離恨寶爐,宗內已經有長老鑑定,確實是半形君手中的那一件。”
說完之後,廖嚴琦看了陳巖一眼,大有深意,讚歎道,“當初宗內釋出這個任務,到現在過去三千年了,中間不知道多少人折戟沉沙,有運氣不好的甚至喪命在地絕洞,陳真人的表現,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陳巖拿著茶盞,松光清影照在綠幽幽的茶水中,映照他眉宇一片森綠,他笑了笑,道,“僥倖罷了,比起其他人,我的運氣比較好。”
“運氣比較好?”
廖嚴琦是完全不信的,他可是知道半形君的實力,是真正的真魔分身,坐鎮地絕洞,兇威滔天,要從他口中虎口奪食,豈能是一個運氣來解釋?
不過對面的少年不想說,他也不會死乞白賴地追問。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要是真刨根究底,那就是結仇了。
於是廖嚴琦很明智地繞過這個話題,自袖中取出一個令牌,巴掌大小,色成五彩,最中央是扭曲如龍蛇的篆文,字字古樸,蘊含不可思議的力量。
“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