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嘯突兀響起,像是鶴上九天,鋒銳不可匹敵,緊接著,耀眼的霜光瀰漫下來,直指金乘妙玄仙尊。
這一劍,真的是如同天外飛仙,突如其來,劍光夭矯,又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只是一下,就讓天仙都要變色。
金乘妙玄仙尊面對這樣的劍光,只能夠忍痛放棄近在咫尺的寶壺,她念頭一起,腳下生出彩蓮花,然後托住身子,往後一挪。
蓮步輕移,風姿無雙。
劍光自足下掠過,徑直向前,直接將對面的一座山峰無聲無息削去。
金乘妙玄仙尊轉過身,舉目看去,就見一朵晶瑩的蓮花在虛空中綻放,上面一道影子由虛化實,同樣是個女仙,身披大紅道袍,頭戴雲紋冠,手持秋水般明亮的法劍,雙眉入鬢,有著濃濃的煞氣。
是的,煞氣。
來人雖然容顏絕美,但是任何人看到,都不會有什麼旖旎之感,而是遍體生寒。
來的是一個美貌的兇女冠!
“我道是誰,原來是真陽派的葛道友。”
金乘妙玄仙尊看到來人,長長的細眉一挑,玉足下是大小連環的光輪,裡面是細細密密的篆文碰撞,倏大倏小,閃耀著雷霆,道,“你來阻我,是為何?”
“雲月臻,”
來人雖然是女冠,但性格向來剛毅,殺伐果斷,對來自於太冥宮的金乘妙玄仙尊也不客氣,直呼其名,道,“我為何前來,你心知肚明,裝什麼糊塗?”
金乘妙玄仙尊雲月臻對於對方的不客氣並不在意,到了她們這種境界,自然不會懼誰怕誰,有人說話客氣,有人說話直接,誰也管不了誰,她只是鳳眉揚起,身上的氣機升騰,道,“葛道友看來是要與我爭奪此物了?”
“當然,”
真陽派的葛姓天仙乾脆利索,沒有任何的遮掩,道,“你自己也清楚,我們兩人都和金靈聖母有因果在身,而在這一紀元中,金靈聖母已經出現,我們要是不了斷身上的因果,早晚會和金靈聖母對上。”
葛天仙很有性格的長眉挑起,如同刀鋒,煞氣滾滾,道,“我雖然自負,但也不想和金靈聖母那樣的遠古人物對上,所以這一法寶我是志在必得。”
她雖然是女仙,但這段話說的鏗鏘有力,似是刀劍碰撞,有一種銳利撲人眉宇,讓人感應到內心的堅決。
心硬如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金乘妙玄仙尊雲月臻沉默下來了,她當年走上道途,甚至一路上突飛猛進,有很大方面就是和金靈聖母有牽扯,而因果之說,從來都是有借有還的。
金靈聖母既然已經出現,那以她這樣的人物,肯定不會放過這個。
雖然雲月臻身為天仙,又在太冥宮這樣的超級宗門,並不擔心這樣的因果會給自己帶來性命之憂,但確實個不小的麻煩。
對於有志於在這一紀元中再進一步的金乘妙玄仙尊當然想要儘快儘早地湮滅這樣的麻煩,才能夠自由自在。
而眼前的這個金角玉壺對於斬斷和金靈聖母的因果有關鍵作用,金乘妙玄仙尊雲月臻同樣是勢在必得。
“那就沒有好說的了。”
事關自己的大道之路,不論出身,不論修為,不論對錯,不論背景,只能夠狹路相逢勇者勝,只有一個人勝出。
什麼太冥宮和真陽派的關係,什麼天仙間的默契,什麼種種種種,完全都要拋開,乾乾淨淨,簡簡單單的來一場鬥法。
為什麼修士會孜孜不倦地修煉神通和祭煉法寶,就是用在這個時候,來捍衛自己的道,捍衛自己的長生之路。
佛陀慈悲為懷,低眉對眾生,也是需要有明王護衛,剷除邪魔外道的。
沒有什麼好說的,兩位鼎鼎大名的女仙鬥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