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變得冷漠,殺機森然,道,“這一次,非得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好。”
薛崇山一錘定音,朗聲道,“我們行文給府城,要讓陳巖出城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要是不行,就休怪我們不顧以前簽訂的協議,直接殺入城中。”
嘩啦啦,
話音一落,金玉為簡,毫光生筆,自上而下,字如龍蛇。
大氣,磅礴,殺伐很重。
即使不懂書法之人,依然能夠感應到其中的沛然蕭殺之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咄,”
薛崇山看了一遍,附上自己的氣機。
“六虛,”
“混元,”
“玄母,”
“司命。”
……
其他修士都有學有樣,在玉簡上附上自己的氣機,表面身份和立場。
轟隆隆,
待最後一人完成,整個玉簡發出一聲大響,如同真正的蛟龍一樣,長吟一聲,破空飛走。
“看一看府城之人如何解釋,要是不和我們的心意,哼哼……”
眾人心有盤算,開始在各自雲臺上閉目養神。
不講銅鶴山諸人的心思,且說太陰玄門的陳菲兒,今天高高興興出門,她一身翠衣,眉目如畫,玉足纖纖,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仙女兒,美麗而又出塵。
熟門熟路地來到金鳳樓,陳菲兒見到只有稀稀疏疏的三五個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用幸災樂禍地聲音道,“哎呀,今天這裡可真清冷啊。”
“陳菲兒,”
一人馬上迎了出來,看上去十五六歲,頭梳飛仙髻,身披百花鳳尾裙,容顏精緻,身有異香,她擋住去路,兇巴巴地道,“你來幹什麼?”
“哎呀,我是來看你們的呀,”
陳菲兒沒少和眼前這個少女吵架,這個時候馬上落井下石,用一種表示關切的語氣,道,“我聽說貴門故意窩藏邪教之人,被道盟請到三五元辰宮關了起來,同是玄門同道,小妹當然得來一趟,盡一下同道之誼。”
關切?同道之誼?
可是你眼角眉稍都遮不住的幸災樂禍是怎麼回事啊。
白靈恨不得衝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傢伙面上一拳,明明上門是來看笑話的,還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戲,更不可饒恕的是,還這麼不專業!
“呼,呼,呼,”
白靈氣的胸前起伏,幾乎要裂衣而出,她咬著牙,道,“陳菲兒,我們用不到你關心,你該上去上哪去,別在這裡礙眼!”
“哎呀呀,”
陳菲兒如小鹿般跳了一下,白生生的小手搖動,道,“不識好人心,不識好人心吶。”
“你給我出去。”
白靈怒火上頭,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將這個看笑話的可惡傢伙推出門去。
咣噹,
大門重重地關上,將主人一肚子的鬱悶之氣鎖在裡面。
“嘻嘻,真是好玩呀。”
陳菲兒吐了吐小****,蹦蹦跳跳,繼續去下一家,繼續幸災樂禍,繼續耀武揚威。
剩下的兩家同樣和金鳳閣一個遭遇,陳菲兒還是樂此不疲,太喜歡對手吃癟的感覺了。
“嘻嘻,”
等陳菲兒回到瀟湘館,依然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像個歡快的大蝴蝶似的飛來飛去,道,“師姐,你是沒見那些人的嘴臉,太好玩了。”
“陳巖行事是很果斷啊。”
上官朵朵慢條斯理飲著茶水,笑了笑,道,“剛才收到訊息,其他仙道玄門可是坐不住了,已經聯名行文,要陳巖給他們一個交代。”
“又是好戲開鑼嘍。”
陳菲兒並不在意,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