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扶了扶頭上的道冠,眉宇間有著青光,道,“只是最近天庭外有憂患,步履維艱,牽扯了不少精力。我和魏博昔等道友商量,希望能夠給四位帝君分憂,讓天庭能夠真正成為這一紀元當之無愧的主角。”
陳巖坐直身子,神態誠懇,道,“少了外患,我們天庭才能夠集中全力,消化這一紀元源源不斷的天運。”
“紫陽道友言之有理。”
值日帝君點點頭,衣袖搖擺,似是風吹荷葉,水面清圓,他看向陳巖,眸子如水,不見其底,道,“不知道紫陽和其他三位道友想出何等妙策以教我?”
帝君的話,似乎漫不經心,又如同非常上心。
天上的雲,水中的月,在此刻交融,暖暖的。
不知為何,這種暖意和通透,五行無形,卻瀰漫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一種沉沉的力量,壓在人的心口。
這樣的重量,越來越重,越來越沉,讓人小心翼翼,讓人如履薄冰。
常勝古元天王動了動身子,他也感受到了,隱隱有種不要輕易開口的感覺,得三思而後才可說話。
陳巖自然發現了,心中一笑。
這是眼前的帝君在警醒,要斟酌深思之後,才可以講話。
不要一時衝動,以免後悔。
不得不說,這是值日帝君給陳巖的一種選擇,要是現在退去,自可是不會追究。
“選擇,”
陳巖大袖一擺,輕輕一動,像是從溶溶的寶鏡上拭去了塵埃,變得晶瑩剔透,能夠照出人心,其上的龍紋鳳章,大放光明,照徹乾坤,他沒有任何的遲疑,朗聲道,“我希望天庭能夠緩和於玄門各派的矛盾,恢復古天庭萬仙來朝的姿態。”
他的聲音不大,但字字如金玉,鏗鏘有力。
隱有刀劍,錚錚而鳴,滾滾而來。
鋒銳之色,要劈開眼前的風雨,一洗天青,喚來明月舊雲,天花弄影。
“東御中何來此言?”
不等值日帝君說話,常勝古元天王已經挑眉而起,金戈之聲大作,轟然若雷霆,他鬚眉如大戟,森森向前,喝道,“玄門各派,勢大人多,要是請他們入主天庭,豈不是開門揖盜,自迎虎狼?”
常勝古元天王面色鐵青,道,“到時候,我們天庭豈有寧日?說不得給給人作嫁衣裳。”
他目視陳巖,目中金光大盛,道,“東御中此語,不是良策,而是要將天庭陷於萬劫不復!”
“古元言之差矣。”
陳巖面帶笑容,周匝花團錦簇,欣欣以向榮,他的聲音似乎有無限的希望在衍生,道,“當年古天庭開啟萬仙來朝,才有煌煌盛世,神仙之說,流傳宇宙。現在紀元又來,天庭再一次成為中心,正是前所未有的好機會。”
陳巖不緊不慢說話,道,“要是天庭堅持萬仙來朝,吸納玄門中人,邀請他們來天庭擔任職位,自可消弭外患,讓天庭全力以赴承擔天運,重新恢復古天庭的榮光。”
“這是天庭的大好事,也是諸天萬界的大盛事。”
“為何不可?”
朗朗之音,在御花園中作響,衝開風雨,要見日月。
常勝古元天王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
這可不是他被陳巖的話語說服,而是現在瀰漫著堂堂皇皇之氣,沉不可形容,種難以想象,讓他難以開口。
要是強行開口,恐怕先要出醜。
值日帝君不動聲色,只是一開口,就有熏熏的青氣直上天穹,將所有的壓力化去,就像是冬日的太陽,明亮而又不刺眼,溫潤似玉,恰到好處
常勝古元天王吸了一口氣,看向陳巖,目光不善。
他可是知道,剛才這個傢伙是用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