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
門童一愣,沒想到對方還敢問上房,他根本不相信,面前的二人能住的起金玉樓,但出於羞辱二人的心態,還是完整報價道:“上房三百五十兩一日,合院一千二百兩一日,馬匹草料也有三個檔次,分別是十兩、二十兩和五十兩一日,都是明碼標價的。”
“似金如玉,好一個金玉樓!”蘇愀然讚道,“果然突出了一個貴字。”
門童聽他說貴,還以為他住不起了,在給自己找藉口離開,於是步步緊逼道:“怎麼樣啊,二位客官是要住哪種房呢?”
未等蘇愀然回答,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險些撞到人群,幸虧馬上騎士的武功不弱,藉助馬鐙越上了馬背,立於馬上雙手攬轡,生生止住了馬匹的去勢。
馬匹人立而起,將門童嚇了個趔趄,就連張管事和其餘大漢,亦是心有餘悸。
在場之中,僅有蘇徐二人臉色未變,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門童緩過一口氣來,指著剛下馬的騎士怒道:“沒長眼睛麼?”
騎士安撫好馬匹,斜睨了一眼門童,然後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只在蘇徐二人身上短暫的停留了一小會兒,才問道:“誰是管事的?”
張管事道:“客官有什麼吩咐,可以和在下說。”
騎士把韁繩交到他手,又從懷裡取出一張三十兩的金票,沒好氣道:“選一間上房,每日酉時且送好酒好菜,馬匹也需悉心照料,飼料當選上等,我要在這裡常住,這些先算作定金,用完了隨時找我支取。”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金玉樓。
張管事把韁繩交給身側一名大漢,道:“小心照料。”
大漢點頭,帶著馬匹去了後面。
門童初時還因為騎士無禮,差點衝撞了對方,這時見到三十兩的金票,頓時咋舌道:“真是個有錢的主。”
“你來做門童許久,竟還沒把一對招子擦亮。”張管事埋怨道,“你也不想想,敢在京畿重地當街策馬的,有哪個不是貴不可言?”
門童聞言一驚,深深為剛才所言感到後怕,騎士不追究也便罷了,一旦追究,就憑自己,恐怕再長十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不過他怕歸怕,不一會兒便又想起還有人尚未入住。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才在別的地方折了臉面,卻非要在其它地方找回來。於是他再次拿起架子,仰起腦袋,對著蘇徐二人說道:“你們也看見了吧,咱們金玉樓就是給像剛才那位爺這樣的人服務的,至於你們麼……”
他拉了個長音,並不把話說完,可言外之意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徐清風兩度被一個下人小廝瞧不起,心裡早已是怒不可遏,決定要狠狠打打對方的臉面,當即對著蘇愀然伸出玉手,喚了一聲:“師兄!”
蘇愀然心領神會,馬上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金票遞了過去。
徐清風接過金票,故意在手中抖了幾下,才提給了張管事,又學著剛才那名騎士的口吻道:“選一間靠邊的合院,每日酉時且送好酒好菜過來,我們要在這裡常住,這些先算作定金,用完了隨時來找我支取。”
只不過騎士雖狂,要住的也不過是三、四兩黃金一日的上房,而她要住的則是十二兩黃金一天的合院。
高下立判!
門童久在永安城排行第一的金玉樓,也沒見到過幾次百兩的金票,如今卻被兩個看似風塵僕僕的少年輕易拿出,尤其是自己之前還十分輕視二人,故而大嘴圓張,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管事小心翼翼地接過金票,立馬對身邊的大漢吩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引兩位公子爺進去!”
“是,是。”一名大漢點頭哈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徐清風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