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洞天,連線著這樣一處地穴。
地穴深邃悠長,不知通向何方。
光亮從兩側石頭的縫隙中透出,雖然照不清整座地穴的全貌,但至少可以讓人分辨清眼前的事物。
為保萬全,二人一前一後向深處行去,明晝在前,蘇愀然居後,都是十分小心。
不時有水滴在頭頂滴落,不知名的苔蘚生長在地穴的角落,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腥味。
走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眼前變得豁然開朗。前方是一座無比開闊的天然洞穴,有人工開鑿的痕跡。洞穴牆壁上的石龕中燭火搖曳,與昏暗的自然光融為一體,讓人可以看清洞穴的深處。那裡有一張寬大的石床,上面坐著一名黑衣人,正是當時負傷而逃的馭螣上人。
他顯然還在運功療傷。
而體型碩大的岐蛇,則盤繞在石床邊的空地上,守護著它的主人。
岐蛇的視力很差,在這樣的環境裡,可能比瞎子強不了多少,但它可以透過不時吐出猩紅巨大的、分叉的蛇信,來感知周圍環境的變化。
就在蘇愀然二人進入洞穴的同時,岐蛇也發現了他們。
它的嘴裡不停發出嘶嘶的低鳴,似乎是在警告,又好像是在威脅。
“難道這便是上古異獸岐蛇?”
饒是明晝見多識廣,也是頭一次見到身形如此龐大的巨蛇。
,!
蘇愀然“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實際上,從進來開始,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一人一蛇。憤怒的火焰,從眼中噴射而出,彷彿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樣。
他不單要取下岐蛇的蛇膽,還要生擒岐蛇的主人。
“馭螣上人,你傷我同門三條性命在前,害我清風師弟重傷在後。”蘇愀然怒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哈哈哈!”
馭螣上人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一樣,放聲狂笑,一直笑到喘不過來氣,聲音才漸漸停下。
“馭螣門只有戰死的好漢,沒有投降的孬種。”他恨恨說道,目光中卻帶著倔強。
蘇愀然知道馬上勢必會有一場惡戰,因此也不再言語,而是與明晝對視一眼,二人緩緩向前逼去。
岐蛇直立起上半身,口中不斷髮出嘶嘶聲,進行著威脅。它和馭螣上人心意相通,知道主人已抱了必死的決心,絕不瓦全,是以做好了隨時要生死搏殺的準備。只可惜,馭螣上人受了徐清風一掌,重傷未愈,再難使出方才的馭蛇之術。否則在這種半封閉的空間內,藉助地利上的絕對優勢,雙方之間的勝負之數,或未易量。
蘇愀然報仇心切,率先出手,用得正是澹臺璇青當日所授的十七路琴瑟霓裳掌法,欲以高明的身法和招式,突破岐蛇巨大的防禦面積。
明晝也不含糊,立即施展太玄道經中的“五方五行拳”,從另一側攻去。
這五方五行拳,以“東南西北中”五方為招,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式。兩兩相互對應,共有五五二十五種變化。每每使出,往往令人防不勝防。
只是他們今日的對手,不是人,而是上古異獸岐蛇。
這岐蛇碩大無比,體長不下五丈,身軀猶如合抱之木,單單是一個腦袋,便不小於成人。在洞穴之中,簡直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任你再精妙的招式,再莫測的身法,也休想越過分毫。
馭螣上人雖然受傷不輕,但他躲在岐蛇身後,一來不用擔心被攻擊,二來能隨時收招恢復,是以他時不時找準機會,隔空打出一記毒掌,反而讓蘇愀然二人十分難受。
就這樣,三人一蛇鬥了約有半個時辰的功夫,也未能分出勝負。
岐蛇渾身被鱗甲包裹,皮糙肉厚,尋常拳腳打在身上直如隔靴搔癢,縱使硬抗了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