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聞言,不禁皺眉問道:“既然是這樣,熊百蟲為何會定下三日之約,難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在武功上能勝的過楊熠星,並從守衛森嚴的刺史府把人帶走?”
蘇愀然搖頭道:“一個人的武功再高,也難以與訓練有素的軍隊相抗衡,況且已有了三日之約,刺史府必然會有重兵把守,屆時就算熊百蟲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再欲行那不軌之事,難度無異於登天。”
熊百川接過話頭道:“我這個胞弟雖然小我兩歲,但他的武功與我一直在伯仲之間,若說百十個尋常的軍士,應該擒不住他,可要是面對楊熠星這樣的大高手,再加上數百精兵,他莫說能夠陰謀得手,便算是想要逃走,恐怕也是萬萬不能。”
“哦?”徐清風疑惑道:“依熊兄的意思,似乎是覺得熊百蟲只是虛張聲勢,未必會真的去刺史府上作案嘍?”
“我渡海而來,至今已有三月,尚且不能將他擒住。”熊百川道,“我這個胞弟深諳狡兔三窟、聲東擊西的道理,所以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
“阿彌陀佛。”慧普不甘心道,“這麼說現在根本確定不了熊百蟲會不會去刺史府,那我們的線索豈不是又斷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這個採花大盜。”
“萬一他會去呢?”徐清風假設道。
“會去?”朱梓柒不理解。
“熊兄,請問你這個胞弟,是不是和你一樣,懂得易容之術呢?”徐清風沒有解釋,而是問向熊百川。
“嗯,我們崑崙島的人都懂一點。”
“好!”徐清風笑道,“若是這樣,他混進刺史府上倒也不難。”
蘇愀然頷首道:“師妹說的沒錯,熊百蟲既然也能易形改容,就會有一百種方法,去做想做的事,所以我相信他是不會輕易毀約的。”
“這麼說,我們只要在刺史府守株待兔,就會有很大的機率等到熊百蟲。”朱梓柒語氣裡透著興奮,“然後我們便可以將其一網成擒,為民除害!”
“正是這個道理。”蘇愀然道。
“可是……”
熊百川猶豫了好久,才勉強開口道:“可是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熊兄請講。”蘇愀然道。
“如果我們能順利擒住百蟲,我希望幾位不要把他交給官府,而是讓我將他帶回崑崙島,交由門中的長老處置。”熊百川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這……”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急著答覆。
熊百川見眾人不語,連忙道:“把人交給在下,官府那邊一百七十兩的賞金自然是拿不到了,不過在下願意出這筆錢,作為大家損失的補償,另外多加三十兩黃金,就權當是幾位的辛苦費茶水錢了。”
“我們不是為了錢。”徐清風笑道,“我師兄很有錢,並不會把你那區區二百兩黃金看在眼裡。”
“阿彌陀佛!”慧普也道,“為民除害,天經地義,即使官府沒有賞金,我等亦當竭盡全力,生擒熊百川,還百姓一個安寧。”
“是在下唐突了。”熊百川慚愧道,“幾位都是同輩中的傑出之人,做事又怎麼會是為了幾塊金子呢!”
“請問熊兄,崑崙島會給熊百蟲怎樣的處罰?”蘇愀然權衡之後問道。
“在崑崙島,叛出師門,淫人妻女皆是重罪,二罪並罰,更是罪上加罪。”熊百川單手指天,信誓旦旦道,“在下可以對天發誓,我們的處罰,比之中原只重不輕!”
“既然是熊兄做出了保證,我們可以把人交由你帶回崑崙島處理。”
蘇愀然相信,熊百川說的是實話,而且他始終覺得,門派內的事,還是交還給門派內去處理更為妥當。
其餘幾人見蘇愀然表了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