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徐二人自那日之後,變得熟絡起來,除去每日相約一起去食齋用餐外,也常常聚在一起品茗飲酒,探討武學。
不知不覺間,已是一月有餘。
這一日,蘇愀然返回自己的住處後,便開始心無旁騖的,一遍遍地修煉石門神功。
時間成本完全忽略不計。
可是一個天罡之數下來,收效甚微。
找不到繼續突破的契機,只得作罷。
功法停滯不前,丹道也因為沒有異火而無法研習,蘇愀然遭遇到了瓶頸。
在石門天地中把真氣耗盡後,他便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梳洗一番,慵懶躺下,試圖給自己一個放空的機會,然而事與願違,還沒過一會兒,就有道童專程而來。
如今的大長老,太玄宗實際上的話事之人明晝,請他去太玄寶閣,說是有要事相商。
蘇愀然知道明晝粗中有細,實是個厲害的人物,當下也不推脫,立即更衣前往。
“蘇師侄來了,快快請坐。”
以前在會客廳牆上掛著的“明心見性,寧靜致遠”這幅字,不知何時已被撤下,換上了一幅“日出山澗,天光地明”的水彩畫。
“多謝明晝師叔。”
蘇愀然一邊應答,一邊心中暗道:“日出為晝,換上這幅畫,看來這明晝已動了當上掌門人的心思,我還需小心應對。”
“其實今日我請師侄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明晝開門見山,至少表面看起來還是那個急性子。
“未知何事?但凡師叔有命,愀然莫敢不從。”
蘇愀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跟你客氣客氣,切莫當真,就算你當真了,我也要看看是什麼事情,再下定論。”
“掌門師兄將宗門託付於我,如今教務繁忙,實是分身乏術,而明鏡之後,外門缺少了一個主事之人。”明晝為難問道,“我欲請師侄代我處理外門事務,未知師侄意下如何?”
“難道這是要將我貶去外門,這樣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蘇愀然暗自思忖,臉上陰晴不定。
明晝見了,立知他心思,誠懇道:“師侄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去外門主持大局,至於其它一切不變,你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不是要我長住外門?”蘇愀然聽了,心中稍輕。
“當然不是!”明晝正色道,“師侄可仍在此間居住,有時間過去處理一下外門的事務便可。”
然後,他才憂心忡忡地說道:“其實這幾日,外門已有三名弟子無故失蹤,其中甚至包括了一個我派去的人,所以我就想到了師侄。”
原來在太玄之中,內門和後山是根基,是核心,可畢竟人數不多。
而外門雖是附庸,但勝在人數眾多,宗門內九成弟子皆在此處,因此未可輕視。
明晝代掌門行事,需坐鎮內門,對外門之事鞭長莫及,是以他急需一個武功高強的可靠之人替他分憂,除此之外並無他意。
此時蘇愀然方知,今日是自己過於敏感,實是外門生出了變故,對方急需人手前往探明真相,當下拱手道:“既然如此,愀然從命。”
“好,好,那我就先行謝過師侄了。”
“不敢。”
辭別明晝,蘇愀然又找到了徐清風,對他說明了方才之事。
徐清風略一撇嘴,道:“蘇師兄可是外門主事了,當真威風的緊呢!”
蘇愀然特意趕來相商,卻不想他會是這個態度,以為他也有意於外門,趕忙道:“徐師兄如果想入主外門,我自當相讓。”
“誰說我要去外門了?”徐清風發現對方會錯了意,只好解釋道,“我只是在想,你日後公務繁忙,自然少了時間來我這裡走動,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