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一眾賓客看著顧·淚眼朦朧的冷麵冰山·瑾懷和滿眼笑意和甜蜜輕哄著的鹿月,眼中除了祝福更多的是震驚。畢竟上一次的婚禮鹿月滿臉的不耐煩,各種不配合,惹出一堆爛攤子,流程都還沒走完就提前離場,留下顧瑾懷默默敬酒,難掩落寞的神色,可無論如何他都娶到了肖想多年的女孩了,隱隱期待著他只要再努力努力或許會有什麼不一樣吧。
外界瘋傳鹿月對顧總的弟弟情根深種,愛的死心塌地還舔的不行,而且是顧總搞垮鹿氏集團還殘忍殺害岳父岳母,只為讓鹿月將她當成唯一的倚靠囚禁在他身邊。
一傳十十傳百顧瑾懷便成了眾所周知的殘忍暴戾嗜血成狂目無王法的存在,冷麵閻王由此得名。在顧瑾懷手下做事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丟了性命,但只要他們盡職盡責各司其職顧瑾懷並沒有為難過誰,只要有困難向他求助,他也不會袖手旁觀,出手也是相當闊綽。
他深知苦難與不幸會成為那最後一根稻草,他有實力憐憫眾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就這樣做了。或許有一個這樣的理由,因為他曾被憐憫過,被心尖尖上的月亮照亮過。
捫心自問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向來只有別人不願意放過他。他只是性子冷淡孤寂慣了,感受到的愛太稀薄,懶得同虛偽的醜惡的人性周旋了。
反觀顧墨辰,陰暗扭曲無疑,見不得顧瑾懷一點好,處處針鋒相對卻只能無能狂怒。除了鹿月,顧瑾懷不輸任何,可那是從前了。
縱使千般萬般痛苦折磨,從善從惡完全是自己的選擇。
有人關心事實嗎?可他孑然一身,站在風口浪尖上,任輿論風暴侵襲,想自救亦難自救。他沒那麼在意別人如何構陷他,他摸黑走了一路,那點支撐著他的微弱幽光就是鹿月,是執念成心魔,更是愛的無可救藥。
造謠者披上羊皮得意的操縱著輿論,無知的跟著起鬨吶喊,彷彿目擊證人般聲張正義。前者是因為無法正視內心的嫉妒腐爛成毒瘡所以肆意詆譭中傷,後者則是因為自己的生活裡找不到丁點存在感且不具備辨別真偽的能力從而無知愚昧,所以像禽獸一樣只能被牽著鼻子走。沒有自己的主見,那就與行屍走肉無異。
看似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才是最自卑的,他深知醜惡的是自己,不停的粉飾罪惡的高臺,同樣罪惡的,是碌碌的附和。
如今再看,佳偶天成,百年琴瑟,唯有他們才最相配。這一次,是顧瑾懷的苦盡甘來,也是鹿月的枯木逢春,劫後餘生方知愛的可貴。
“靠,給我整的想哭,瑾哥終於幸福一回了。”林子軒不禁開口感慨道。
徐嘉澤緊隨其後開口:“這是顧總應得的。就我當特助這幾年,顧總沒少暗戳戳的對鹿小姐,不是,沒少暗戳戳的對夫人好,只有關於夫人的事情才能從他臉上看到失控的表情。顧總真的非常不容易!”
即便沒了顧家,他也依舊尊貴如神祗。白手起家,與虎謀皮,孑然半生,只為站到她的身旁來遮風擋雨,護她一世安康。
陸禹琛:“他等這一天等了十五年,當然不會容易了,要是再不成,我都想撮合他和你了,軒軒。”
“你最好是,不知道我們禹琛哥哥還要等多久呢!”林子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可不敢肖想他瑾哥,得戳一戳陸大明星的痛處才行,誰叫他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嘞。
陸禹琛沉沉看著離她不遠處的沈清妤,是啊,那他呢,又要等多久才能娶她回家呢?
“姓林的,別搞我,我可不想今天收拾你。”陸禹琛倒也沒真的生氣,他已經習慣了林子軒時不時的犯賤。
從軒軒到姓林的,好好好!
“你倆……一元二次方程會解了嗎?”沈知野扶額,他是他們幾個當中最早成婚的,先婚後愛嬌妻在懷,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