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似如此。
後來節南才知道,文心閣有一條上訓,說話三分誠七分禮,斯文有道,莫作東郭。
什麼意思呢?
說話十個字,三個字是真的,七個字只是給人面子,裝斯文有道理,但不要像東郭先生那麼傻。
這條閣訓後來兔幫沿用,但這時的節南絲毫不知情,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後悔別的事。
她怎麼那麼傻?
直接讓王泮林與堇組隊,王泮林不就能運用整個文心閣的力量了嗎?
本來,丁大先生屬意的接班人可是她,她要是拿到梨木牌,這船人就歸她調派,所以完全是她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腫臉充胖子。
一船不到百人,那就近百人,近百個聰明的腦袋瓜!王泮林別說失憶,就算天傻,也有機會搶先!
她那晚就該一戰到底,這會兒也不用算計來算計去,還是發現自己手下沒人。
不過,節南面上絕不顯弱,“都好了嗎?”
“好了。”吉康遞上一卷文心小報,又將一個小包裹放在桌上,幫忙開啟,“這是原物,包括九公子手裡的兩份。”
“我需要一個時辰,你倆可以出去轉轉再回來。”節南鋪開小報,裡面夾著四張山水圖,需要她比照包裹裡的原物察看。
另一年輕人跨前,“此圖乃祥豐所繪,祥豐留在這兒,六姑娘若哪裡有疑惑,可直接問。”
節南到文心閣探望吉平時見過這人,他是文先生,當時和吉康一塊兒,透過她看月兔姑娘,目光崇敬得不得了,而她還不知道他們看著自己的畫像長大,只覺古怪。
“我守外面。”吉康走了出去。
節南對祥豐笑笑,“你畫畫跟丁大先生學得吧?”
“是。”祥豐比吉康文瘦,寬額大鼻,憨俊。
“我看過丁大先生雕得年畫,你的畫風與他雕版的風格相類,線條極細緻,所以山水好似工筆。”節南說著話,一邊將心思放在四幅畫上。
祥豐回道,“這四幅畫,除了趙大將軍那一幅是白線描,均為仿李延大師的畫風,不過九公子說可能每一筆都有線索,讓我儘量摹細了。六姑娘倒也不用著急,我今早才完成所有的畫,還沒給九公子一份,就和吉康出來了。而且九公子還要出門看蹴鞠,不到下午是不會回客棧的……”
節南如果稍加留意,就能聽出祥豐偏心她,但她只是把四幅畫拼成一大幅。
祥豐雖然負責摹畫,但摹完就趕著交工,並不知裡頭名堂,所以看到節南拼畫,不由走近瞧,“不是這麼拼吧?”
節南當然一看就知。
撇開趙大將軍那幅白線描的岩石小溪,另外三幅怎麼擺也銜接不起來,黃河黑山是全景圖,一幅是大山圖,一幅是茂林圖。
節南將白線描的那幅推到一旁,對著桌底下說道,“不會是假的吧?”
“……”祥豐不知道說啥。
節南眯眼又道,“人都死了那麼久,為何還供著他的戰袍?你說呢?”
“呃”祥豐正想著是否該應個聲,忽見桌布一動,從桌底下爬出個胖娃娃來。
第440引 文生武生
祥豐差點踩著小傢伙的手,不知道他是誰,看他利索站起來,圓腿蹬蹬跑到節南身旁,抓著她的梨白裙喊娘娘抱。這下,他彷彿聽到下巴殼脫落的聲音。
節南沒抱,一手提娃娃上桌,自言自語,“供著戰袍也罷了,護心鏡裡藏著東西,竟然沒人發現,過了幾年遭了偷才大呼小叫找珠子。”
花花不說話,胖巴掌撲在畫上,指著其中一張背誦,“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
節南拍他的小腦袋瓜,“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