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張劍佐和褐袍人!”
蘇愀然已經知曉了答案。
“哈哈哈!果然是聰明人,讓我也來猜一猜,拍賣會上本地名流齊聚,只有一個人沒出現,就是你蘇家主蘇公子吧?”
巷子中的最深處,緩緩走出兩道身影。
其中一個是褐袍人,身後揹著長條形的寬布包裹,看樣子像是一把刀。
另一個左手拿著神針鐵,右手持著漢遙的佩劍,劍尖處還在滴著血,不是張劍佐是誰!
蘇愀然也不隱瞞,摘下兜帽道:“恐怕就是這把劍斬斷了範三的手腳吧?漠北大俠漢遙一生光明磊落,想不到他的佩劍居然落入了小人之手。可惜,實在是可惜。”
“張劍佐,枉你也算是大庸城的領袖人物,竟做出殺人越貨的行為!”嚴老爺子義正言辭。
“這也許早都在他的計劃之內。”澹臺璇青道。
“不止這樣。”蘇愀然搖了搖頭,“恐怕我們也在他的計劃之內。”
“好一個蘇家主,果然厲害。”張劍佐陰沉一笑,“那你們是等我去取,還是自己把東西送過來呢?”
“說的好像我們把東西雙手奉上,你就會放過我們一樣。”蘇愀然道,“不過我尚有一事不明,還望張家主指教。”
“何事?”
“我和澹臺姑娘的武功皆不弱於你,而嚴老爺子河東刃在手,也絕非庸手,你就這麼有信心把我三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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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是蘇家主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不過……”張劍佐頓了一頓,看向了身邊的褐袍人。
褐袍人也不答話,直接摘下了兜帽,露出了滿頭赤發,和一張滿是疤痕的臉。
“你……你是……”
嚴老爺子瞪大了雙眼,驚恐萬分,一時之間居然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不錯,我就是赤血老祖!”褐袍人先是自報家門,轉而又道,“也不怪小娃娃們沒有見識,老祖我已經近二十年沒在江湖上行走了。”
說起這赤血老祖,江湖人稱赤血老魔,二十年前在湖州地界兇名很盛。他姦淫擄掠,殺人放火,刀下從來不留活口,可謂是無惡不作,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當年湖州正道曾興師動眾,多次圍獵,都不能除掉此魔,反而多有人命喪其手,只因他手中有一口名喚赤河的寶刀。
這把刀,吹毛斷髮,開金碎石,殺人不沾血,死在刀下的冤魂不計其數。
只是不知為何,赤血老魔於十八年前突然失蹤,無人知曉其去向。
有人說,他的惡行驚動了七大門派的傳人,已被擊殺。
也有人說,他被天都名捕收押進了暗無天日的死牢。
還有人說,他是修煉邪功,導致走火入魔,武功全失,因此躲了起來。
眾說紛紜之下,多年已過,除了江湖上的一些老人,再無人記得這個名字。
蘇愀然和澹臺璇青自然不知道這個人。
但嚴老爺子知道赤河刀的可怕,因為他就是當年參與圍獵老魔的人之一。
三十多位成名好手,一半戰死,一半重傷,卻沒能把人留住。
“張劍佐,你身為武林正道,竟然和赤血老魔混在一起,同流合汙,當真是卑鄙無恥,自甘墮落。”
恢復正常的嚴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憤怒地罵道。
“哈哈哈,嚴老鬼,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張家主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赤血老魔獰笑道,“殺人奪寶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我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
嚴老爺子聞言長嘆一聲,道:“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澹臺璇青道,“嚴老不必擔心,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