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武學的第一人——天草四郎。
天草四郎面無表情,輕輕抬了抬左手,整個隊伍便重新站了起來,只是沒了初來時的趾高氣揚、囂張跋扈,而是全都換上了一副恭順的樣子。
長髯老者見到正主緩步步入樓內,連忙迎了上去,滿臉堆笑著卑微道:“啟稟神使大人……”
說的竟然是中原話。
天草四郎不容他說完,已用流利的中原話打斷了他,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屬下無能!”長髯老者諾諾垂首。
“哼,先是製造寶船多日無功,現在連個住的地方也搞不定。”天草四郎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你究竟是無能啊,還是無為啊?”
長髯老者聞言嚇了一個哆嗦,趕緊解釋道:“神使大人,非是屬下不想盡快辦妥,只是這次遇見了高手阻攔,連神僕大人也敗了。”
“一群廢物!”
天草四郎說完,眼神掃過在場之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胡久顏身上。
一種莫名無形的威壓,讓明月樓裡無人敢與其對視。
胡久顏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剋制住內心的情緒,將目光努力迎了上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頭上出汗了,就在對視的一瞬間。
但他剛剛大放異彩,勝了不可一世的東瀛武士,因此不願失了面子,於是故作鎮靜地問道:“就是你要包下明月樓,還要把我們都趕出去?”
“不錯。”
“我們不同意!”
“你無需同意。”
“你究竟何人,膽敢如此狂妄?”
“天草四郎!”
“天草四郎?”
胡久顏並不知曉這個名字,其實他對東瀛人物原本就知之甚少。
“天草四郎,天草四郎,天草四郎……”
之前解析對戰的中年漢子反覆低聲叨唸了一會兒,突然大叫道:“你與天草太郎是什麼關係?”
“家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二十年前,天草太郎在中原武林攪起腥風血雨之事尚且歷歷在目,最後還是青木觀出面才將其趕回了東瀛。
“你來做什麼?”中年漢子內厲色荏地問道。
“參加龍庭奪魁,順便指教一下你們中原人的武功。”天草四郎的話狂妄至極,語氣卻很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
所有人心中都被這句話點燃了不滿,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包括不久前還豪氣干雲的胡久顏。
:()大炎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