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留下活口,讓很多疑問永遠成謎。
馭螣門不遠萬里,隔山跨海佈局太玄宗,究竟意欲何為?
馭螣上人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混入的外門?
體型巨大的岐蛇,又是如何躲過睽睽眾目,藏蹤匿跡的?
恐怕這些問題將不會再有答案。
大戰過後,紅日初升,雖然風波已定,但明晝還是選擇暫時留在外門,穩定大局。
蘇愀然則顧不得連番鏖戰,到達了極限的身體,火速返回內門,只因為他的心中有了一份牽掛。
“清風,清風!”
他闖進院子,開啟房門,大聲呼喚著徐清風的名字。
會客間沒人。
“蘇師兄,你等我下。”內室傳出輕柔的女聲,雖然氣息依舊有些不穩,但聽起來至少不再虛弱。
蘇愀然顯然沒有了哪怕一點耐心,直接推開了內室的房門。
四目相對,兩人當場原地石化。
“啊!”一聲尖叫差點掀翻頂棚。
蘇愀然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完全停止,臉上著火了似的滾燙,心臟打鼓一樣怦怦狂跳。
等到他反應過來,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轉過身去。
“我……”徐清風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道,“你怎麼進來了?”
“師……弟,你居然沒穿……”
蘇愀然猶豫了一下,決定稱呼“師弟”應該會好一點,不過他還是勇敢地問出了那個自己最好奇的問題:“你怎麼會有……”
“我平時都用布條紮緊……”徐清風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微不可聞。
“那你的喉結呢?”
“我會一點兒易容術,弄出個逼真的喉結倒也不難。”
兩個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房間裡的氣氛緊張而尷尬。
良久,蘇愀然才平復了呼吸,勉強開口道:“師弟……師妹沒事就好,我要回去休息了。”
“嗯……”徐清風的聲音似有似無。
蘇愀然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冷水狠狠給自己降了個溫。
他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剛才白花花的畫面,直到濃濃的睏意襲來,瞬間沉沉地昏睡過去。
這一覺,在不停變換的奇葩夢境中,竟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神清氣爽,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枯竭的真氣也隨之重新變得充盈。
口乾舌燥,離開臥室想去喝一口水,剛推開房門,便見到了那個夢中的身影。
徐清風煮好了茶,彷彿主人一樣大大方方地低頭品茗,顯然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她又換回了男裝:乾淨、俊俏、迷人。
臉上還留著一點蒼白,平添了病態的美感,說是潘宋之貌也毫不為過。
只是蘇愀然再也沒法把對方當成一個男人了,以前那無比真實的喉結,現在怎麼看怎麼都絕不是真的。
“徐師妹,這麼早。”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以師妹相稱。
“見你睡得踏實,便在這裡小坐了一會兒,師兄應該不會見怪吧?”徐清風嘴角微微上翹,目光中帶著笑意。
“自然不會。”蘇愀然在對面坐下,忍不住關切道,“師妹的傷可還要緊?”
“已經不礙事了。”徐清風輕輕搖頭,像是在想著什麼。
“師兄的內功當真神奇,竟能助我轉危為安。”她眉頭微蹙,不解問道,“難道是蘇家的嫡傳武學麼?”
原來蘇家雖然流傳千載,貴為大庸四大家族之一,但在真正的望門豪族眼裡,歸根結底只是個不入流的家族,是絕對不可能有如此高明的功法的。
“這……”
蘇愀然從前早就下過決心,不向別人說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