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罵老闆娘奸商還是誇她人才呢?
那些咕嚕肉早就混在芒果裡翻炒了一回,早就入了味。
當晚,盛厘只嘗了兩塊肉,但她是一點芒果都碰不得的那種體質,吃完飯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緊急送往醫院了。
這倒黴事兒,盛厘完全不想提,直接忽視。
半小時後,對面得不到回復,直接撥了影片請求。
盛釐毫不留情地結束通話。
三個回合後,一個電話打進來,盛厘順手掐了。
掐完才反應過來,她掛的是容樺的電話。
容樺是盛厘的經紀人,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強勢到變態的程度,她都23歲了,每次想談個戀愛都被她無情地駁回:「不行,你現在是上升期,談戀愛就是死,你有沒有點事業心?」
盛厘咳了聲,把電話撥回去,開了擴音。
容樺並沒有問她為什麼掛電話,直接說正事:「今天臉上的疹子怎麼樣了?劉導上午問我你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劇組前期給你排的戲很多,現在劇組整個節奏都被我們這邊打亂了。」
「沒好,不能上妝不能上鏡。」
盛厘14歲拍第一部 戲,也算是童星出道,她普通工薪家庭,在資本即是王道的娛樂圈裡,她的運氣算是不錯的了。17歲時,被金牌經紀人容樺簽走,既沒被扔去陪酒搶資源,也沒坐冷板凳,挑劇本的眼光還毒辣,一部一部戲拍下來,硬是把她捧進了當紅小花的行列。
老實說,容樺除了不讓她談戀愛,沒什麼缺點了。
她的話,盛厘一般情況下都很願意聽。
「我晚上趕過去,後天你出院,我跟你一道回劇組。」容樺語速很快,「你現在換身衣服,把口罩戴上,陳總估計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盛厘皺眉:「哪個陳總?」
「別裝失憶,他昨天就給你打過電話了吧。」
「……」
昨天那位陳總確實給盛厘打過電話,陳總是家族企業下的富二代,投資了不少影視劇專案,三十出頭,長得也不差,追她好幾個月了。但除了有錢,真的沒什麼地方能讓她喜歡了。
裝失憶失敗,她索性賣慘:「姐姐,你饒了我吧!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去賠笑?」
容樺毫不留情:「人已經快到了,你收拾一下別讓人看笑話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也別得罪人,真陪不了笑了再找藉口送客,這種事你不是最會演?」
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醫院人來人往的,盛厘怕被人看見拍了照,一直很小心戴著口罩。身上穿的也不是病號服,一身大牌當季最新款的t恤和休閒褲,用圓圓的話來說,就是「換個鞋子就可以走機場秀了」。
半小時後,那位陳總果然到了。
陳總帶著兩個助理,一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一個提著籃進口水果,一同進了病房。他本人手上還提著個精緻的禮盒,上面是某大牌的logo。
圓圓如臨大敵地請人坐下,又幫忙把東西放好。
盛厘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眼睛卻還是彎著笑的,親自給陳總倒了一杯水:「陳總破費了。」
「怎麼還戴著口罩?」陳總把禮物盒放在桌上,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額頭上還能看出紅疹印記。盛厘的眼睛在圈裡是出了名的漂亮,很多人誇她有靈氣,多半是因為那雙眼睛。
「怕嚇到人,陳總不應該來這趟的,您是來出差的吧?來醫院不吉利。」盛厘渾身不自在,眼裡還要帶笑,感覺自己像個被迫坐檯的賠笑小姐,而容樺就是那個老鴇。
陳總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復正常,目光依舊停留在盛厘身上,「怎麼會?就算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