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太難了,比高數還難!
這時候, 陳淵高聲喊:「徐媛,周烙,過來試戲。」
盛厘深吸一口氣,平復心跳, 走過去聽戲。她跟景頤鳴有過合作,加上容樺的關係, 兩人一直挺熟悉的,但沒演過情侶,也沒拍過吻戲。哪怕從業多年,盛厘每次拍吻戲都會有點緊張, 當然是希望越少ng越好了, 畢竟ng不好看,也顯得不夠專業。上次跟餘馳那場吻戲ng了十幾次,已經是她職業生涯裡的滑鐵盧了。
這場戲是徐媛決定報復周烙後, 放任周烙接近她,甚至蓄意勾引的一場戲——
光線昏暗的樓道里,周烙站在門外敲了幾下門,沒多久,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徐媛站在門後冷冰冰地看他,就在周烙以為她又要趕他走時,她轉身走進去,「進來吧。」
房子很小,燈光暗淡,徐媛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抽菸,她總是濃妝艷抹,身上永遠噴著香水,看起來就不安於室。周烙站在門口,看著她,想到大家在背後議論徐媛的那些難聽話,就覺得難以呼吸。
徐媛抽了一口煙,抬頭看他:「你上次說,想補償我。好,我給你個機會,你想怎麼補償?」
周烙看著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徐媛笑了聲:「好,那你去坐牢。」
周烙沉默。
「不想去?」徐媛站起來,走向他,「也是,你其實只是把我騙到城外,什麼也沒多做,就是眼睜睜看著我被人販子拖走罷了,你有什麼罪呢?」
周烙抓住她的肩,聲音顫抖沙啞:「徐媛,別說了,我知道自己罪該萬死,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天南地北地找,我從來沒放棄過。」他情緒激動地看著她,「我們結婚,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
徐媛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點頭:「好啊。」
周烙愣住,不敢相信她竟然答應了。
徐媛看著他:「當年我特別喜歡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周烙聲音沙啞,低頭緊緊抱住她。
兩人安靜抱了一會兒,徐媛仰頭看他,她的眼睛很漂亮,周烙深深地看著她,緩緩低頭。兩人的唇距離還有幾厘米,徐媛冷不丁說:「周烙,我有愛滋病。」
周烙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騙你的,瞧你嚇的。」徐媛朝他臉上噴了一口煙,笑得花枝亂顫,她把煙摁在門板上,留下一個黑點,兩手勾住周烙僵硬的脖子,仰臉看他,「周烙,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改變不了。」
「你看,你說你要跟我結婚,我一句話就能把你嚇到了。」
「其實……」
徐媛話沒說完,周烙便瘋了似的吻她。
……
一直到這場戲結束,陳淵都沒喊卡,但幾個人已經在劇組拍了二十多天戲了,很清楚陳淵的拍攝手法,他不喊卡,不代表這條就過了,尤其是遇上這種細膩的情感戲時,陳淵不願意打斷演員的情緒。
陳淵把盛厘和景頤鳴叫過來,看回放。
餘馳面無表情地站在陳淵身後,盛厘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走過去。她站在餘馳前面,看著回放,感覺如芒在背。陳淵一邊放一邊說,揪了幾個問題,接著道:「再來一條。」
盛厘:「……好的。」
剛轉身,就聽到導演助理說:「餘老師,你怎麼表情……像是想殺人似的……」
盛厘僵硬地回頭,確實看見了餘馳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她:「……」
餘馳不經意地看她一眼,嗤笑道:「沒什麼,入戲太深了而已。」
盛厘:「……」
她咳了一聲,微笑地強行解釋:「也是,徐媛剛撩完程警官,緊接著又說要跟周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