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厘撐起身體,趴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所以說她是後媽,不要想她了,有姐姐疼還不夠嗎?」
餘馳笑了一下,看她幾秒,低聲說:「夠了。」
如果能一直這樣,這輩子就足夠了。
盛厘從十一點多撐到現在,快一點了,實在是有點熬不住了,又滑回枕頭上,閉上眼想睡覺。餘馳又粘了過來,吻住她的唇,低聲問:「我幾點走比較合適?」
「等我睡著吧,或者早上五點半。」盛厘嗓音含糊嬌軟,感覺今晚的餘馳比平時粘人,這個年齡的男孩精力是真旺盛,蹭一下就能起火。她半睜著眼,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餘馳按住她的手,目光隱忍地看她,嗓音低啞,說不用。
盛厘在他下巴上親了親,手已經拉開他運動褲的抽繩,低聲說:「別口是心非,餘小馳。」
餘馳閉著眼,下巴埋在她髮絲裡,聞著她的氣息,整個人從身到心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最後一刻,他沙啞地在她頭頂低語:「盛厘,我喜歡你,你別不要我。」我離不開你了。
盛厘手心發燙,連帶著心都被燙了一下。
這是餘馳第一次說直白地說喜歡她。
她仰起臉看他,感覺他這個樣子真是又乖又好欺負,她忍不住笑著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又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乖一點,下回給你用嘴。
餘馳隱忍地盯著她,喉結用力滾了滾,感覺自己要被她勾死了。
……
浴室水聲嘩啦,餘馳洗完澡出來,盛厘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他站在床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定了五點半的鬧鐘,躺上去抱住她,滿足地閉上了眼。
凌晨五點四十,餘馳從酒店停車場大步離開。
—
距離七夕還有兩天,晚上十點,圓圓抱著一堆包裹走進盛厘房間。
盛釐正在跟周思暖打電話,周思暖已經殺青好幾天了,在家休息了幾天,自覺元氣滿滿,就想來劇組探班,「你們後天戲多嗎?不多我就訂那天的機票了。」
「多,沒空理你。」盛厘拿了把剪刀,把手機開了擴音,坐在地毯上,興致勃勃地準備拆快遞!
周思暖語氣不滿:「盛白雪,你重色輕友啊。」
盛厘一邊拆快遞,一邊說:「是啊,你能拿我怎麼樣?」
「哪天戲少?快說。」
盛厘拆了一件又一件,停下手想了想,「下週二吧,下週二晚上只有一場戲,拍完估計就九點多,可以出去吃個飯或者宵夜。」
周思暖結束通話電話,去訂機票了。
一分鐘後,盛厘電話又響了。
她轉頭瞥了眼,是容樺打來的。
「圓圓接。」
圓圓忙點了接通,還開了擴音。
說起來盛厘跟容樺已經有幾天沒聯絡了,容樺一般沒事不會打電話閒聊,盛厘心想估計是工作的事,要麼是合約的事,最糟糕的,可能是路星宇又出狀況了,得讓她配合洗白。
電話接通,容樺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跟她的助理交代:「不管怎麼樣,先壓著,價錢等會兒我去談。再幫我訂張機票,明天一早的。」
盛厘皺眉,嘖了聲,果然是路星宇那倒黴蛋又惹事了。
下一秒。
容樺冷靜地問:「盛厘,你跟餘馳是怎麼回事?」
盛厘心裡「轟隆」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坍塌了,手一抖,鋒利的剪刀尖戳到指腹,瞬間破了一個小口,血滴慢慢滲出來,在指尖凝成鮮紅的血珠。
她腦子空白了好幾秒,半響,回過神來,才強裝鎮定地問:「被拍了嗎?」
容樺冷笑:「你說呢?」
圓圓直接嚇傻了,看見盛厘指尖上的血滴到白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