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餘馳一直住在之前那套兩居室的公寓,哪怕他爆紅了,賺了不少錢,也沒搬家。他知道盛厘住哪個小區,具體地址卻不知道,黃柏巖在圈子裡的人脈廣,想知道很簡單。
確定出演《徐媛》後,餘馳就讓黃柏巖幫他在盛厘小區租了套房。
餘馳低頭回復微信上的訊息,想了想說:「臥室裡的東西不要動,其他的可以先幫我搬過去。」
回復完訊息,卻看見盛厘剛剛發了一條朋友圈:八點了,準備開工啦。
附帶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化妝師正在給她弄頭髮,頭髮別在耳朵後面,露出右耳上那隻星星耳釘。
桉城比較偏遠,下飛機還有幾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達,司機直接把車開到劇組正在取景拍攝的地點,按城墓地,今天劇組一整個白天的戲份都在這裡拍攝。
餘馳下車時,陳淵正在跟盛厘講戲,他一路走過去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盛厘聽到聲音,一抬頭就看見他了,她愣了愣,才笑道:「程警官,我以為你晚上七點這樣才到。」好巧不巧,她下一場戲是跟景頤鳴的吻戲,本來還以為能跟他的時間錯開……
餘馳看著她:「提早了一點。」
陳淵看看手錶,笑道:「現在才四點,你可以回酒店休息休息,拍完這場轉回棚裡,估計八點以後才輪到你的戲。」
餘馳:「沒事,在車上睡夠了,我在這兒看著。」
現在要拍的戲份是電影開頭的第一幕,徐永良案件平反後,徐媛回到桉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一份報紙,來到墓地燒給徐永良,告訴他,他清白了,他沒有罪。
盛厘走了兩遍戲,就正式開拍了,餘馳跟陳淵站在監視器後面,發現盛厘的長髮被風一吹,露出了右耳上的星星耳釘,他愣了一下,說:「導演,她的耳釘,不用摘下來嗎?」
陳淵拿劇本拍了拍掌心,高聲喊:「對,徐媛,這場戲要把耳釘摘下來吧。」
徐媛喜歡戴首飾,平時各式各樣的耳環耳釘耳墜都戴過,今天早上盛厘戴了那枚耳釘來片場,陳淵說不用取,戴兩隻不同的耳釘挺像徐媛的個性,她就這麼戴著拍了一天戲,但這場戲她一身黑衣,首飾是不應該戴的。
盛厘忙把耳釘取下來,回頭卻沒看見圓圓,只好把耳釘先塞進大衣口袋裡了,又重拍了一次。
這場戲結束,劇組搬東西回棚裡。
路上,盛厘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先跟餘馳打聲招呼,說她跟景頤鳴的吻戲調整到今晚拍攝了呢?轉念一想,兩人現在又還不是男女朋友,她跟他報備什麼?
以前的餘馳確實是個醋王,她拍吻戲他讓她少ng,她求他別在現場看,也跟割地賠款似的,盛厘至今還記得當年拍完吻戲的那晚,餘馳的索求無度簡直讓她無法招架。不過,幾年過去了,他自己也是演員,應該能理解吧?而且,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部戲的尺度,不至於因為一場吻戲就給她記上一筆。
胡思亂想了一路,盛厘下車,被冷風一吹,忍不住鄙視自己的未雨綢繆。
所以,等她換好衣服,補完妝,漱完口,已經十分鎮定了。
餘馳去了趟洗手間,他站在洗手檯前洗手時,景頤鳴拿著漱口水和杯子進來了,看見他,隨口道:「這舟車勞頓大半天,挺累的吧,你不回去休息一會兒?」
「不了。」
洗手間很小,餘馳關掉水龍頭讓位,目光隨意一瞥,卻突然定住。他盯著景頤鳴手上的東西看了兩秒,及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才抬頭,「等下……拍吻戲?」
景頤鳴嗯了聲,擰開漱口水瓶蓋,想到上次餘馳跟盛厘ng了十幾次,笑了聲:「我看盛厘狀態很好,這場戲應該不會太難拍。」
餘馳垂眼,低低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