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直戳轎子左面。
這兩股奇力一左一右,夾擊而來,就算轎子是精鋼打成的,只怕也得被夾碎!
他們逼無情出轎而不成,又懼轎子的機關暗器,所以奇%^書*(網!&*收集整理立志要粉碎這頂轎子。
無情的轎子忽然往前衝出。
前面就是棺材店。
無情的轎子衝入棺材店。
歐陽大與獨孤威一招擊空,幾乎互撞一起,連忙收招,反截住轎車退路。
這時轎子迎面竟衝出一個人,大喊道:“無情,你看我是誰!”
這瞬息間情勢急亂,無情催動轎車躲過歐陽大的“陰陽神扇”及獨孤威的“雷霆急槍”
合擊後,甫衝入棺材店,無情的注意力立時集中在那棺材店老闆的身上。
事屬急變,棺材店老闆居然臉不改容,正在這時,隨著那一聲大喝,一個人就劈面出現了。
無情一呆,手上轎前的二十三道機關,一道也發不出去。
因為那人正是冷血。
冷血疾衝了過來。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無情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知道,他的暗器絕不能打在自己情同手足的師弟身上。
就在他一失措間,冷血已衝入轎中。
無情伸手欲接,猛見冷血脅下多出了兩隻手。
又白又細,畸形的小手,閃電般點向無情身上兩處大穴。
發現時冷血已貼面而至,誰也不會想到冷血的背後還附貼著一個人!
這一下任誰也避不開去,何況沒有武功的無情!
在這急電般的剎那間,無情突地長嘯,身形沖天而出,險險躲過兩隻手。
他長空而起,半空鷂子翻身,落在一副棺材的旁邊。
他沒有搶登回轎。
因為他離轎而出時,並沒有扭動機關,當然是因為冷血也在其中之故。
可是他這一離轎,別人便不會再讓他有回到轎中的機會了。
既知拿不起,便要放得下,絕不拖泥帶水,這也是高手的作風。
他感覺憤怒,也覺得悲哀。
因為他是一個沒有腿的人,要對付這許多如狼似虎,七手八臂的高手。
歐陽大搖著摺扇,獨孤威拖著長槍慢條斯理的踱進來,一左一有的站在轎旁,眼眯眯的笑著,看著無情。
無情道:“土行孫?”
轎裡的人笑道:“好眼力!是我孫不恭。”說著,一人揭開珠簾,臉如土色,雙手白得像魚肚,兩絡鼠須,卻是個誅儒。“你的轎子佈置得還不錯嘛,活像座行宮。”無情目中殺氣一閃,欲言又止,獨孤威笑道:“若冷柳平知你已出轎,只怕一定會倒回頭與你一決死戰了。”
無情不良於行,內力又不濟,只好依棺材而斜靠著。
歐陽大笑道:“無情兄要不回轎,站著倒是辛苦。”
無情冷笑,厲聲道:“土行孫!你把冷血怎麼了?”
孫不恭笑道:“怎麼了?他獨自來追我們,被我在土中冒出雙手擒住了。”
無情左脅衣襟已是一片殷紅,身子似因傷痛而微顫著。
獨孤威看在眼裡,冷笑道:“土行孫,你也太擔待了罷,擒住冷血的,還有我這杆金槍哩。”
忽然一個乾啞難聽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還有我這一雙銅錢,你們別獨佔鰲頭!”
話一說完,無情背後之棺材“砰逢?”開啟,一殭屍般的身形迅速閃出,黃光一閃,雙鈸已夾住無情雙臂。
這人尚站在棺材邊沿,身材又瘦又高,卻彎腰觸地,雙鈸打後面把無情雙臂夾得動彈不得。
無情目眥盡裂,怒聲叱喝道:“司馬荒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