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站在那裡,但見二人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內,早已沉不住氣,其中一名暴喝道:“你是諸葛先生?”
那老者嘆了口氣,抬起一粒白子,下了一著,道:“該殺的,還是要殺的。”
那少年白衣微微一動,薄如劍身的唇緊緊一抿道:“是!”
那發話的大漢忍無可忍,怒叱道:“我不管你是誰,在死城中,可別怪我!”鏘然出刀,刀風虎虎,直劈老者的後腦,這一刀劈出,攻七分守三分,遇危時有五記變招,不敵時可以前封而後退。這一出手,便知其人在江湖上必是成名刀客。
老者還是沒有動。眼看刀就要劈中老者的後頸時,那白衣少年一剔眉毛,殺氣大盛,袖一揚,白光一閃,這黑衣人慘叫一聲,叫聲未斷,人已斃命。
白衣少年彷彿連動都沒有動,仍端坐在兒旁。
黑衣人橫屍地上,咽喉多了一技藍光閃閃的精鋼白骨追魂釘。
其餘兩名黑衣人大驚失色,互覷一眼,一人反手拔出九節蜈蚣鞭,一人倒抽出一口緬刀,一左一右,左擊老者,右攻少年。
那少年冷冷地道:“對諸葛先生無禮者死!”
九節蜈蚣鞭已向諸葛先生迎頭蓋下,那少年一說完,忽然全身一震,又是白光一閃!
那使九節蜈蚣鞭對付的雖是諸葛先生,但眼見那少年一出手便斃了自己的夥伴,所以注意力乃集中在少年身上。
那少年一震,使九節蜈蚣鞭的大漢立時化攻為守,但意念甫生,白光已至,胸前一痛,垂目一望,一支鋼鏢已深深嵌入胸中。
這大漢慘叫道:“你……你是……你是無情?”
那少年仍在燭火搖晃中注視棋盤,諸葛先生回頭嘆道:“他一向殺手無情!”
大漢仰天而倒,另一名使緬刀的大漢,那一刀早已砍不下去了,左右一望,倒飛向窗逃去。
諸葛先生長嘆道:“回來。”
他說“回”字的時候,人仍在几旁;說“來”的時候,人己在窗前,那使緬刀的大漢幾乎撞上了他!
使緬刀的大漢驚惶失措,匆忙中一刀橫劈,情急拼命,勢不可當!
但這一刀使到半途,忽然斷成三截,是給諸葛先生食中二指夾斷的,一夾一斷,一連夾了三次,刀斷了三截,而這一刀才使到中途。
諸葛先生微笑道:“徐州快刀曹敬雄?”
這大漢情知逃也沒用,長嘆一聲:棄刀恨聲道:“你管我是誰,要殺要縛隨你便!”
諸葛先生輕輕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回去告訴你們的魔姑,要諸葛的人頭請她自己來取,叫人送死則是免了,否則老夫自會遣人找她。”
那曹敬雄眼睛骨溜溜地轉,不知如何是好,諸葛先生道:“去吧!”伸手一推,曹敬雄的人立時飛跌出窗外,好一會才聽見他爬起身來,再呆半響才飛奔遠去。
白衣少年無情靜靜聆聽那曹敬雄落荒而逃的聲音,好一會兒,忽然道:“我去迫蹤。”
諸葛先生微笑道:“曹敬雄顯然直屬於‘魔姑’的部下,‘魔姑’的‘四方巡使’不會讓人跟蹤他回去的。”
無情“哦”了一聲,道:“那麼,只怕曹敬雄很快便回來了。”
諸葛先生嘆了一口氣。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巨飈般的聲音,急劃過靜夜,紅影一掠而過窗前,諸葛先生驀然一低頭,一枚飛椎擊空而打入牆內。牆碎裂,轟然巨響。
椎尾連有一根鋼絲,鋼絲一抽,飛椎倒飛窗外,紅影已不見,砰地跌入一個人,黑夜又立時恢復了平靜。
只聽諸葛先生淡淡地一笑道:“來的是‘東方紅衣巡使’‘幽魂索魄椎’臧其克。”
無情雙手一按桌面,借勢欲起,諸葛先生道:“不必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