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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乘風雖引吭高歌,但這次豔無憂所唱的“懾魂魔音”,再也不是任何一位詩詞人所作,殷乘風音律再正義,畢竟內力不高,漸漸地聲轉微弱,竟慢慢的同化進去。
要知道,殷乘風雖心底純潔,彩雲飛雖潔玉未垢,但畢竟是血氣少年,少不免情慾欲萌,終於也抵受不了這種淫靡之音,無法自控了。
各人只覺丹田內一股熱流,躍躍欲噴射出來,自是心中大驚,要知道若任其體內真力遊走,很容易會導致走火入魔,那時,就萬劫不復了,忙全力壓制心神,斂神集中,力抗魔音。眾人滿頭大汗,衣衫盡溼,豔無憂繼續自編歌詞,半敞衣衫,露出雪玉般的肌膚,淫靡而舞,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這一場戰鬥,雖雙方均無動手,但比真正動手,還要驚險十倍!
這一場人與欲之戰,眼看諸人就要被欲所制,而致慾火焚身,“復仇三雄”中的使金槍的大漢,最無定力,自卸衣衫,喘息如牛,竟不慎失足,落入池中,又成了池中的一具腐屍。
忽聽一聲佛號,隱然帶著龍吟之聲,在魔音之中挑起,又是一聲佛號,帶著猛虎之剛銳,衝破了魔音;再是一聲佛號,夾著彪之靈忻,鎮壓住魔音;更是一聲佛號,如豹之威敏,擊散了魔音,這四聲佛號,便是“少林四僧”:龍、虎、彪、豹所發的。
少林僧人,戒律極嚴,這龍、虎、彪、豹四僧,自幼在寺中受戒,已無塵念,豔無憂的“懾魂魔音”,雖然犀利,但少林四憎,早無慾念,故四人運起內功,朗吟佛號,佛號不絕,魔音雖強,比之與出家人之清淨無慾,則大為遜色了。
這一來宛若天外之音,追命、屈奔雷、蔡玉丹皆為佛號所驚醒;少林四僧更運起神功,以佛門之“獅子吼”神功,佛號源源不絕逼出,這獅子吼是昔年來自印度天竺之達摩所創,一聲獅吼,不知驚醒多少孽障塵俗,而今這獅子吼吼出了佛音,那魔音終被震住。
追命、屈奔雷、蔡玉丹等大喜,正欲出手,只見豔無憂臉色發青,全身發抖,再也沒有當前的清脫風姿了,忽又聽魔音一變,宛若厲鬼呼嘯,冤魂哭訴,在煉獄裡不斷地哀哀傳來。少林四僧的“獅子吼”一抖再抖,竟漸微弱了下去。少林四僧雖心無俗念,但畢竟內力不高,修為不深,因出身佛門,自是相信十八煉獄之說,行善而得超升,為惡而入地獄,而今魔音彷彿是獄中冤鬼,不住地哭訴,要把這龍、虎、彪、豹四僧也拖人地府之中。僧人只求超度,若降為鬼魂,下十八層地獄,自是極其畏懼之事,於是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少林四僧心萌恐懼,佛力頓減,魔音高漲,又壓倒了佛音,少林四僧雖仍喃喃吟經,唯只求自保;未己,因豔無憂只求全力先毀這四僧的道行,故四僧已被震得口溢鮮血,十分危急。要是此番來的是少林方丈大師,功力深厚,修為精純,那又完全不同了。
一方面因豔無憂把主力放在少林四僧身上,追命等雖為魔音所困,卻仍能自保。
追命眼見少林四僧就要一敗塗地,性命難保,於是勉力走近,以圖力擊“血霜妃”,迫使她分神。豔無優是何許人物,焉有不知,魔音加厲,眾人只覺群鬼掩至,魔邪猖狂,已無可抵制,不禁為之毛骨驚然,冷汗涔涔。而僅剩的“復仇二雄”,彷彿看見他們的師父過之梗,滿身鮮血,甚為可怖,自廊上站起,口口聲聲厲言要他們報仇,而那五名已死的師兄弟,也冉冉自池中升起,狀如鬼贓,都指著追命。“復仇二雄”
定力已失,神智昏迷,只覺追命乃是大仇大恨之敵,竟揮動著雷公轟與長鐵錐,向追命狠命攻了過去。
豔無憂這“懾魂魔音”,也是極耗內力的,若久攻不下,便得適可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