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公子,似乎是要報恩。”
妙州在餘杭時一直喚衛子君為四公子,現在仍是無法改口。
“子君,要見嗎?”李天祁問。
“不見。”
“好了,把他們攔在外面便好,不要傷人。”李天祁吩咐道。
“是。”妙州應聲去了。
儀仗又繼續前行,不一會兒,側邊傳來了呼喊聲:“恩人!我是張知盛啊,我還欠你兩千兩銀子啊,你便是不見我,也要把銀子還給你呀。”
衛子君不語,良久,喚道:“妙州,去把銀子拿回來。”
“是,四公子。”
一會兒,妙州回來了,拿了兩張飛錢外帶一封書信。
“恩人!你看看我們吧,我們當時被你救助的一千多人都來看你了,他們都想見見你啊。”外面還在喊。圍觀的百姓越來越有興趣地抻長了脖子,都希望那輦輅停下,然後裡面的人走出來,以滿足他們強烈的好奇心。
周圍的騷動越來越大,那個聲音仍舊不依不饒的喊:“恩人,我去聚雲樓找你了,才知道你已經去了西突厥,後來我便組織商隊去西突厥,也沒尋到你的下落啊。”
輦內一聲嘆息,傳出一把圓潤的中音,“張公子,當年舉手之勞,不必掛懷,你的心意我已收到,但此時人多擁擠,莫要被踩到踏到,快快回吧。”那把嗓音傳出,眾人頓時一陣騷動。那聲音溫潤如風,柔和而富有磁性,撩得人心裡酥癢難耐,更加勾起了眾人想要一睹真容的興趣。
“恩人,我打探很久方得知恩人本日將到,我們的商隊足足拖延五日沒有出發,就為見恩人一面,過了今日,恩人將赴大興,而我們將踏上絲路,不知何日再見。恩人若是因為身處高位而不願見我等下賤之流,那我們這一千老小,也只有失望而歸了。”
稍後,龍輦內一個沉穩渾厚的男聲響起,“停下來。”
隨著那個聲音,儀仗停了下來。圍觀的眾人紛紛將目光盯緊那輦輅,周遭鴉雀無聲。
良久,輦簾一挑,露出一張冷月般清華的玉頰,那玉頰綻著的光芒,把眾人的眼晴刺的一痛。
當那個一身繡金黑袍的絕世身姿走出來時,眾人已經呆住了。
剎那間,風突然停止不動了,花兒也不再香了,天地間都暗了一暗,彷彿天地之光華,都只集於那抹風華絕代的身姿之上。
任什麼星星月亮的光芒一齊出死,也比不上那人一分光彩。
那抹風姿翩翩前來,黑衫廣袖,風動衣帶,翩然若舞,一派瀟灑傲然,倜儻之姿。
碧空般清澈的眸光掃過眾人,眉目盈盈,燦澤成輝,淡笑領首,優雅卓然。
圍觀的眾人屏住呼吸,發出滿足的而驚豔的輕嘆,緊接著便騷動呼叫起來。
“恩人!”張知盛激動地叫了一聲。但由於被護衛攔在外面卻無法近前。
衛子君撥開護衛走上前,張知盛便跪了下去,頓時,他身後一千多人也都齊齊跪了下去。“恩人!請受我等一拜。”
衛子君急忙去扶,“快起來。”又向他身後叫道:“大家快快起身。”
眾人行過大禮方陸續起身。
這時一個婦女抱了一個四歲成右的小童走上前,“恩人,多虧您的銀錢救助,我才治好小兒的病,您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看見那個小童,衛子君的神色頓時溫柔起來,手撫上他的小臉蛋,溫和地笑了。這一笑,彷彿月光中飛舞的桃花,溫情而醉人,純淨清雅卻又偏偏嫵媚動人。
那抹優雅溫潤的笑容象春光一般明媚,晃得人睜不開眼。圍觀眾人又是一聲驚歎。
衛子君俯身向前,將玉頰湊近小童的臉,點頭示意。那小童即會意地在她頰上親了一口。衛子君彎起唇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