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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是,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一路急趕,在第五日的時候,衛子君終於來到了高昌,那一刻,她想起了賀魯,想起了她在這裡看重了特颯露。望著這篇留給她無盡感嘆記憶的土地,未敢有片刻停留,繼續向西趕去。

行到鐵勒的時候,她看到了一抹雪原上的落日,那樣的氣勢磅礴,恢宏壯麗。

心,在那一刻鼓盪起來,好似漫天的雲霞都比不過那火紅壯麗的雪原,那素白的雪原,在這一刻流轉著無數的絢爛華彩,讓她的人,也痴了去。

她感到有風漫過了草原,捲起無盡的紅雪,帶著晶瑩的橙紅,瀰漫而過。臉上,霎時一片涼意,有細小的水珠析出,她輕輕擦臉,然後催馬,向著那片紅光馳去……

直到,那片連綿的氈帳出現在事業,知道那頂巨大的牙帳在昭示著威嚴,知道那飄舞的狼頭招展著權柄,她心中輕輕道:我回來了。

震天的吶喊響起,通道匍匐了守衛王帳計程車兵,黑壓壓的一片,連綿到牙帳的大門。

當她走過那長長的甬道,當她立在牙帳門前轉過身,看向那些匍倒在地的附離,看向那招展的狼頭,她似乎聽到身後牙帳大門開了,然後一聲嬌嗔出口,“風……你不來餵我吃藥嗎?”

她眼中有了溼意,狼頭出現了重影,她輕輕點起眼角的水珠,於指尖彈落。她,想念阿史那欲谷了。很想他。

然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疾步走向牙帳後側的那片氈帳,因為得到訊息,那些妃眷們都湧了出來。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她長高了一點。

“羝藍……”衛子君輕呼,緩緩向前踱著,挺直的身軀散發著屬於王者的氣勢,她向著羝藍伸出了右手。

終於,羝藍飛奔了過來,“阿哥……”她撲到她的懷中,嗚咽起來,“阿哥壞……扔下我就走……也不來接我……也不來看我……”她越哭越傷心。啜泣著控訴她的罪行。

衛子君攬緊了她,“阿哥壞,阿哥這不是來了嗎?”

“我日日都去帳外往東邊看……可是日日都不見你回來……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可你拋下我就走了……”由於傷心孤獨,她的小身體也跟著劇烈地抽搐著。

衛子君心頭一嘆,將她抱的更緊,曾經只想著順著她的心意,不想去強迫她,因為向著怕她離開故土會不快樂,才沒有將她強行帶走,如今看來,在哪裡不重要,與誰咋一起才是重要。

“羝藍,等仗打完了,與我回大昱吧。”

許是這等待太久,這相聚不易,許是這分別讓她懂了自己的心,也許是害怕孤單,害怕在一度的分離,羝藍委屈地點了點頭。

衛子君一個用力,將羝藍抱起,向著牙帳走去。

從大昱趕來,這一路,她沒有換過一次衣服,沒有洗過一次澡,夜夜和衣而眠,凌晨便出發,在這急速奔走的七日裡,她只吃過四頓飯。

羝藍撫著她有些尖了的下頜“你瘦了。”

衛子君輕笑,在她的鬢邊印下一吻。

才入了牙帳,她便開始找來眾臣,商議軍情。

輕輕斜靠在那久違的汗位,她才感到了濃重的疲倦。由於長途跋涉,她的袍衫佈滿塵埃,髮絲也有些凌亂,可是越發顯得她的面孔清透潔淨,好似任何東西都無法玷汙她的潔淨。

望著那個重新歸來的身影,老臣們有些激動,喉頭咕嚕咕嚕著,終於平靜下來,好似以往她在時那樣,開始彙報起這段時間西突厥的各種情況。

衛子君抬手製止,“這些,遲些彙報,先說軍情,胡祿居闕啜……”

衛子君擲出十隻金箭,“速去遣十部兵力,兩日內必須出兵。”

正要繼續吩咐下去,外面有探馬急報。

“可汗,吐蕃已經發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