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覺得。
先不說南陽派曾是他凡間所在的門派,只說這般情況,他確實覺得可笑。一群蠢得旗鼓相當的人,奪個權居然也能浪費這麼些時間,把門派折騰成這樣。
只是現下他更著急於找人魂的事,打算之後再處理。
如今聽到她這麼問,江危樓倒是饒有興趣,問道:“姜某也只是一介修士,自然也心動,只不過終究覺得澹臺的話過於籠統,便不知該不該信罷了。”
他為了表達誠意,又說道:“如果澹臺的計劃可行,我幫你又何妨?又何必糾結於是否要去墓山冒險呢?”
隨之遊也聽出來了他的誠意,知道馬上就能說動他了,有些興奮,“沒事,事成了你也能盜,反正人死了東西也帶不走,不薅白不薅羊,南陽派那群長老掌門沒一個好東——”
嘶,忘了她前夫也是南陽派的了。
江危樓勉強算半個好東西吧,另一半扣分於他當著她的面把她另一個前夫封印了。
唉,重殊,等你改造結束,出來記得好好做魚。不要再跟我談戀愛了,我不值得,你去找個更好的人吧。
隨之遊感傷片刻,又繼續道:“總之你聽我說啊,就現在門派亂了這麼些年,肯定有一個人一直在攪局,不然怎麼也鬥出結果了。”
江危樓在心中點頭。
猜得不錯。
隨之遊說:“所以我們現在要把事情調出清楚罪魁禍首是誰。”
江危樓笑道:“找到後呢?”
他雖然是在問,心中卻早就猜到了。
嗯,反正如論如何都是收集證據,找到其他陣營的把柄進行合縱聯盟,建立威信,將其門下弟子策反。這般便師出有名,以肅清之名掌權,不是自己上位便時扶持傀儡。
這是最理想的情況。
他正等著她說出他心中的計劃時,卻看見她眼睛亮晶晶,語氣十分輕鬆開心地道:“找到罪魁禍首後,我就潛入進去把他殺了。”
江危樓:“……然後呢?”
隨之遊:“留下我的親筆特籤,並指派我親戚和你當掌門。”
江危樓:“……再然後呢?”
隨之遊:“還有什麼然後嗎?哦哦哦對,到時候他死了門派肯定一片打亂,這就是我計劃最完美的一環!”
江危樓:“什麼意思?”
隨之遊:“到時候門派這麼亂,誰還管墓山啊,你儘管盜!”
江危樓:“……”
他面上的微笑幾乎掛不住,黑眸中含著幾分複雜,又道:“所以你的計劃是,直接殺了,然後說我適合當掌門?”
隨之遊糾正道:“副掌門。”
江危樓面色更復雜了,“……好,副掌門,所以就是這樣?”
隨之遊:“有什麼問題嗎?”
……何等蠢——
算了,如此耿直,也是少見。
江危樓頓了下,話音溫和,耐心引導:“倘若罪魁禍首正是這位掌門,那掌門之位空下來,你是覺得你留下的字有用,還是他們會更努力爭奪掌門之位從而先控制住我?倘若這罪魁禍首是其中一個長老,並非掌門,我又該如何當上掌——副掌門呢?”
隨之遊睜大眼,“你說得有道理。”
江危樓笑道:“你想清——”
隨之遊道:“如果是前者,我就再加一句話,誰不讓你們當我就殺回來把他們殺了。”
江危樓:“……”
他快被氣笑了,“後者呢?你是想說把掌門也殺了?”
隨之遊反問:“你不是讓我把掌門也殺了的意思嗎?”
江危樓:“……顯然不是。”
他眉眼含春,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