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混在一起,哎……
�正準備帶這些人進船舫,杜月書的小眼睛微微一抬,就看到了從不遠處緩緩踱步過來的一墨色身影,杜月書猛的眯起了小眼睛,直到剩下一條縫兒,看著那不斷走近的人影,杜月書的臉色沉了下來。
�伸手撥開擋在她面前的幾個女人,眾人都有些詫異,望了過去,除了上一次和杜月書一起進酒樓的女人神色微變,其餘人都在猜測,這來者是誰。
�“這人誰啊,這麼陌生?”
�“難不成是新進城大商戶之女?還是某個小官的女兒?”
�“瞧她一身衣著,看上去好似不像平常人啊……”
�眾人都在低聲猜測,杜月書大步往前走,迎上了踱步而來的樓漠白,樓漠白見杜月書看到了自己並大步向自己走來,腳下的步子絲毫未變,仍然悠閒踱步。
�“是你?”杜月書肥胖的身子往樓漠白麵前的道路上一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小眼睛眯到只有一條縫隙,樓漠白瞧了,不免輕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杜月書見樓漠白笑,直覺的認為她在笑自己,她的拳頭猛然握緊,然而卻沒有揮出,按照杜月書平常的囂張跋扈,現在恐怕已經和對方交起手來,然而在樓漠白的面前,她就這麼站著,渾身充滿了戒備和不安。
�上次酒樓樓漠白一招就將她打趴在地,一直是杜月書心中的痛,回到家特意詢問了武師,武師琢磨半天最終得出個結論:那一定是哪位高人弟子,以後見到可不要輕舉妄動,因為在對方身上討不到半點好處。
�杜月書因為此氣悶很久,打,打不過樓漠白,找,還找不到樓漠白,這讓她想要報復的念頭在心頭裡壓了再壓,她有些搞不懂以她母親的職位在京城找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然而她,就是自己面前這個輕笑的女人卻如煙一樣,自那次之後徹底消失了。
�杜月書不是沒想過樓漠白的身份問題,她也曾猜測會不會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杜太守也是個護犢的主兒,杜月書被人欺負又怎會有不報之理,但是根據杜月書的描述,杜太守翻遍京城兩三遍,竟是沒找著!杜太守也就懷疑,會不會是他們惹不起的主兒。
�但是查了又查,訪了又訪,這京城裡的達官貴人、皇親國戚,都沒有樓漠白,杜太守最終也是嘆息,可能是某個偶爾進京的過客罷了,但是杜月書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碰上,這讓她心頭久久壓抑的火,再一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杜小姐的眼睛本就不大,再這麼眯下去可就要成瞎子了。”樓漠白淡淡一笑,語氣平淡溫和,看上去無害極了,然而杜月書卻是頃刻間臉紅脖子粗,呼吸也如牛一樣,小眼睛死死的瞪大,樓漠白一見,又是一笑。
�“你又在笑什麼!”杜月書瞪大眼睛,他孃的,她竟然敢說她眼睛小!現在她瞪大了眼睛,她居然還敢笑!
“杜小姐何必,就算瞪的再大,也還是太小了。”樓漠白輕輕搖頭,看上去似乎有些無奈,杜月書只覺得胸口一陣悶氣狂湧,身子微微發顫,拳頭握的死緊,她很想、很想將樓漠白打趴在地,狠狠的踩在腳下以出心頭的怨氣,但是……她不敢。
正文 章六十七 所謂賞花
�杜月書和樓漠白兩人站在那,一個雲淡風輕的淺淺微笑,似是春風一般和煦,一個則是漲紅了臉頰,青筋隱隱暴起,雙拳緊握,似是隨時要和對面的人拼命。
�一群旁觀的紈絝小姐們不免紛紛議論,這人究竟是誰啊,竟然敢和杜月書叫板?而且把一向囂張霸道的杜月書氣成這樣,而且……不敢還手?
�很多女人都不免多看了樓漠白幾眼,見她五官平平,也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心中的疑惑更深。
�上次和杜月書一起去酒樓的幾個女人一見這架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