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白僅僅是換了一身衣服罷了,就算她再怎樣打扮,這張臉就註定她是一個平凡人,也無需勞心這個,有人前來迎接,帶著兩人一路往皇宮的後花園走去,聽說今晚的宴會是在荷花池旁舉行。
遠遠的,樓漠白就看到了荷花池旁的碩大亭子里人來人往,宮中的下人們不斷的忙來忙去,也不斷的有人來到亭子裡,引路的人領著兩人一路曲曲折折的走在了一條石板鋪的小路之上,倒是和外面的熱鬧有了些隔絕的距離,走了一會兒,樓漠白髮現,兩人已經走到了亭子的內部,內部和外部之間有著一道白紗簾遮擋起來,想來這亭子內部是皇室人的地方,而外面則是朝中大臣所呆的地方。
外面時不時的傳來低聲話語,而亭子的立面則是悄然安靜,皇室中的人也是在低聲說話,但是明顯聲音降了很多很多。
樓漠白和裴逸走了進來,就看到了一張寬大的臺子擺在亭子的正中央,而亭子後面坐著一個一臉威嚴的女人,這女人是國字臉形,正一臉激動的看著裴逸,而女人的身旁則是坐著一個溫婉賢淑的男人,一身華貴的衣著和雍容的裝束彰顯了他的高貴,雖然臉上擦著胭脂,但是仍然有些擋不住他臉色的蒼白。
“逸兒,你回來了啊……”女皇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在裴逸身上,倒是把樓漠白忽略的一乾二淨。
“是,母皇。”裴逸沒有多少激動,只是平靜的看著女皇,樓漠白看了看女皇的臉,也是知道裴逸的這張面容多半是遺傳自他的父親。
“好,好,回來就好……”女皇的語調裡帶著一絲哽咽,一旁雍容華貴的男人見了不禁低聲咳嗽了一聲,“三皇女殿下,可還習慣?”
樓漠白點點頭,“裴國甚好。”
男人聽了勾起了唇角,指了指女皇身下的一個位子,“這是專門為你和逸兒準備的位置。”男人的那聲逸兒讓裴逸忍不住輕顫了一下,樓漠白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坐下,剛坐下,就聽到了一旁的人不屑的冷哼,微微轉頭一見,發現原來旁邊坐著的是十皇子,再一看對面,發現坐在對面的是五皇子。
樓漠白看著這樣的安排,也是勾起嘴角,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這樣的安排可真是煞費苦心,眼睛看了眼坐在高位之上的那個男人,裴國的鳳君陛下,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真是倒黴,坐在你身邊食慾都是沒了。”十皇子低聲的說道,樓漠白正好坐在挨著他這邊的位置,自然是把他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禁不住低聲笑了出來,“十皇子如果沒食慾,就別吃了,免得浪費糧食。”
“你……!”十皇子又是被堵了個正著,憤恨的轉過頭去,不再看樓漠白,樓漠白無意識的抬頭向前看去,看見了五皇子那始終注視著裴逸的雙眼,發現樓漠白看向自己,五皇子不緊不慢的收回了目光,安靜的坐在那,就像一個瓷娃娃。
皇室內部的人陸續也來齊了,有幾個皇子、皇女陸續走了進來,大家都是落座,外面的嘈雜聲音似乎有些大了,也是代表該來的人也應該都來了。
女皇看了一眼外面,輕輕站起身,外面剛還在嘈雜的聲音頃刻間就安靜下來,女皇說了一堆官場上面的話,外面的那些人也是不厭其煩的聽著,最後全部都說完了,宴會這才真正開始。
樓漠白感受著亭子內裡眾位皇子和皇女的大量目光,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裡,該吃自己的東西,該喝自己的酒水,這裴國的東西倒也是不錯,很合她的胃口。
樓漠白這樣一副隨遇而安的神態倒是讓眾人看的有些驚訝,十皇子仍然是不屑的哼了幾聲,只覺得坐在樓漠白身邊有失身份,樓漠白都有些禁不住想說,那您要不換個地方?而對面的五皇子則是時不時投來幾句打量的眼神,樓漠白全部都當做沒看到,甚至是坐在高位之上的那兩個人,也被樓漠白無視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