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初晴,雖是已經日薄西山,卻仍是見了陽光。
暖暖的夕陽下,六個人並肩而行,身後的影子越拉越長,縱橫交錯後,最終交匯成了一個溫暖而圓滿的圓。
似火
輕輕合上房門,衛名轉過身面向牆角的紅衣女子。
“不要過來,滾開!我不要賣身,死都不要!”
給出一個最親切無害的笑容,衛名老老實實的站住不動,還配合的舉了舉雙手,“好,我不動,你先把刀放下吧。”
“你們都在騙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恩,好吧,你自己拿著刀,小心不要傷到自己就好。”
“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我不要賣身,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女子垂下頭,還緊握著的匕首微微顫抖,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
衛名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她身邊移動,距離還有半米的時候,衛名猛地撲了過去。女子受到驚嚇,條件反射的揮出了手上的匕首。
血順著手一路滴下來,衛名無暇顧及,奪過匕首遠遠的扔了出去。
性子再怎麼烈,畢竟也還是一個女人,紅衣女子只是呆呆的盯著衛名手臂上的刺紅,喃喃的念道:“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緊緊地抱住自己,紅衣女子順著牆軟軟的滑坐了下去,終於抑制不住的啜泣起來。
衛名嘆口氣,靠著她席地而坐,輕輕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髮絲:“恩,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這裡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
“跟我說說吧,誰把你送到這裡來的?”
女子把頭埋進膝蓋,微弱的搖了搖頭。
“說出來會好受些,這樣吧,我答應你你要是不願意就不會逼你賣身。”
女子豁然把頭抬起來,錯愕的看著衛名,呆呆的問:“真……的?”
呀,真的很漂亮,好好培養又會是一個豔名遠播的頭牌,只是性子烈了點。衛名輕輕彎起眼角:“真的,我是這裡的老闆,我發了話就沒有人敢動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看起來還沒有我大,怎麼可能……是這裡的老闆?”
“恩,這裡是別人送我的,至於相不相信我就要看你自己了,你覺得我可不可信?其實說穿了,即使我是真的在騙你又怎麼樣,如果真的要逼你,剛才來奪你刀的人功夫你也看見了,這裡有的是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掛牌接客,又何必我多費口舌來騙你呢?”
女子怔了怔,隨後緊了緊抱住自己雙肩的手臂,垂下頭低低開口道:“是我爹孃把我賣進來的。”
“你……爹孃?”
“為什麼呀,就因為我不是他們親生的麼,就因為我是女兒身麼……”
“你爹孃待你不好?”
“不是,平常雖然沒有像疼弟弟妹妹一樣疼我,但是一直對我很好,可是為什麼說賣了我就賣了我……”
“你家裡出事了?”
“弟弟妹妹都病了,爹孃很著急。”
看來是拿不出醫藥費才賣了她,這種事在古時候是普遍的不能再普遍的了。
“你爹孃賣了你可能是為了給你的弟妹治病。”
“我知道,但是他們可以把我賣到大宅裡做丫鬟,為什麼要把我賣到這種地方……”
“你不知道這裡是買斷終身,一次付清的麼。去大戶人家裡做丫鬟是不會一次給全部的錢的,而且價錢要低得多。”
“你……恨他們麼?”
女子搖了搖頭:“不恨,只是氣。爹孃平時待我很好的,我不想嫁人,即便會被村裡的人在背後議論,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