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璵道:「若以刑部侍郎的身份見代表你在懷疑她。」
「我沒有懷疑她,謝璵,你不要自作聰明。她必須去刑部與趙璨對峙。」文與可也不慣著對方不講理的性子,謝璵太過自傲,趙璨與蕭坤寧是好友,其中肯定有意料外的事情。
謝璵不理會:「她隨意咬斷一個人,你就信?文與可,你用刑了嗎?」
文與可一頓:「沒有。」
謝璵:「酷刑之下,必有實話。」
「你……」文與可語塞,「你去審。」
謝璵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腳踝,思索了會,喚來弄琴:「準備一下,我們去刑部。」
「這……」弄琴欲言又止,見她意思堅決只好聽從命令。
子時一過,大牢裡安靜如無人,輪椅碾壓地面的聲音咯吱作響,沿路走過的時候,吵醒睡夢中的犯人。
裡間的一間牢門開啟後,趙璨渾身激靈,抬首就見到坐在輪椅上的謝璵,心口稍稍安定下來,「先生。」
「擔郡主一句先生,我真是受寵若驚。」謝璵笑了笑,同衙役到:「這裡太暗了,點燈。」
須臾後,牢裡點了數盞燈,刺眼的光照射得趙璨眯住了眼睛,「先生,這是何故?」
「郡主或許不認識我,這樣才能讓你看清我。」謝璵目露冰霜。
瑟縮在角落裡的趙璨微微發抖,面對謝璵平靜的態度,她摸不透對方的心思,只好忍著自己的顫慄:「我認識先生。」
謝璵雙手搭在扶手上,就像往常一般看著趙璨:「不,你不認識我,你以為我仁善,你以為我是個好人,你以為我喜歡蕭坤寧。所以你就拉蕭坤寧下水,藉此讓我鬆口饒過王卿卿。」
趙璨嚇得不敢言語,神色裡湧動著恐懼。謝璵並不打算放過她,慢悠悠道:「可惜你不認識我,我不會因為私情而耽誤事情,你或許沒有想到後果,蕭坤寧拿不出帳簿來,你還有高陽王府都會陷入絕境中。你可以試試,我會不會因為蕭坤寧而改變這件事的結果。」
她從輪椅上走下來,在趙璨面前蹲下,凝視她湧動著恐懼的雙眸:「趙璨,我是皇帝的人,皇帝忌憚你的父親不是一日兩日,你將這麼好的把柄送到我的手上,你真的是我的好學生。」
趙璨徐徐睜大了眼睛,幾乎不可置信,明光下的謝璵就像是一尊惡魔,完全顛覆她舊日所認識的先生。
謝璵腳疼得厲害,蹲下就站不起來,她伸手抵著地面,完好的那隻腳撐著全身的重量,在趙璨面前慢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謝璵並非是你腦中的那個謝璵,趙璨,我是皇帝的近臣。」
趙璨怕得不行,雙臂抱著自己的膝蓋,舌頭抵著牙齒才保證自己牙齒不打顫,她仰望著謝璵:「先生、先生、我、我錯了。」
「當你遇見王卿卿的那刻就錯了,如今你知曉她的孫知州的人還要執迷不悟,趙璨,你同蕭坤寧一樣愚不可及。」謝璵冷笑走回輪椅上坐著,「給你一夜的時間,我可以捨棄蕭坤寧,你也當拿高陽王府上百條性命來作陪葬。」
「先生……」趙璨泣不成聲,謝璵連頭都不回地離開了。
須臾後,文與可穿著一身官袍走進來,眸色冷冷,「我不是謝璵,你可以試試刑部內的酷刑,我想在酷刑與欺騙你的那個女人身上,你會做出選擇。」
謝璵回府的時候已是兩更天,大夫離開臥房了。
餘音在一旁守著,弄琴扶著謝璵走進來,謝璵雙眉皺了起來,腳踝疼得一步都走不了。
婢女打了熱水來伺候她脫下謝璵,往日白皙的腳踝腫了幾圈,餘音心疼道:「先生忘了大夫的叮囑。」
「無妨,橫豎都得去一趟。」謝璵朝著裡間看了一圈,「大夫如何說?」
「受了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