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買點玩意,顯得爺漫不經心。
玉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掏出來一個鼻菸壺說:“崔武你可是瞧仔細了,這是爺我家傳的寶貝。”
崔武掌起來油燈,接過鼻菸壺一看,造辦處的手藝,在京城混的古董行裡面的人當然不可能不認識造辦處的東西了。
仔細看了一眼鼻菸壺,崔武說:“小王爺,這是乾隆朝的粉彩鼻菸壺,算不得什麼特別好的古董,但是總是來講也是一件精品了。要是到天明去大柵欄的鋪子的話,可能給三十兩銀子。”
玉順一聽就火了:’三十兩,崔武你不會誆騙爺吧。這可是我家傳的寶貝,乾隆爺賜給我祖上的傳家寶。這玩意才三十兩。我們家當年一件瓶子也是要三百兩啊。爺玩的古董比你見的古董還多呢。”
崔武很無奈地說:“小王爺我怎麼樣能夠誆騙你啊,你們家的那三百兩的花瓶可是宋朝的,三百兩已經夠低的了。這不過是乾隆朝的,才多少年啊,古董這玩意也不是宮裡面都值錢的。鼻菸壺就不是特別值錢的那種。”玉順打著哈欠說:“三十兩就三十兩,這玩意給你了。麻利的給爺銀子。”
崔武無奈地說:“小王爺,不是我駁你面子,三十兩是鋪子裡面給的,我只能夠給你二十兩。小本買賣,這二十兩也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這個時候玉順哈氣連天地說:“崔武,你別騙爺,你要知道騙了爺的下場。雖然我佟家沒落了,但是警察局的局長可是我們佟王府世交,爺我收拾你的話還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崔武立刻苦著臉說:“小王爺,我怎麼能夠騙你老啊,這事情是真的,你想出手這玩意,想來已經不是問過我一個人了,這玩意在外面賣也就是二十兩,給十兩的我想也不是沒有。”
崔武這傢伙在古董市場上混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粉彩是什麼價格,粉彩的鼻菸壺是什麼價格,呀可是門清啊。這要不是造辦處的玩意,那估計也就是五兩銀子,這還是精品。
崔武能夠給二十兩那已經是不錯了。
玉順這傢伙畢竟是個敗家玩意,不怎麼樣瞭解市場行情,他還真的問了不少的人,十兩八兩的有,十五兩的也有,最多給了十八兩,說來崔武給的是最多的一個了。
這個時候玉順已經開始抽搐了,他往自己臉上拍打了幾下說:“二十兩就二十兩,到鋪子裡面能賣三十兩,但是鋪子裡面爺的熟人也多,爺丟不起那個人。快拿錢拿錢。”
這鼻菸壺合該著崔武得到,大半夜的因為家裡面那娘倆不安分才出來去趕鬼市,而且正好撞上了玉順。這一次崔武打算白天去大柵欄的竄貨市場弄點古董,這不是快年節了,弄點古董也好出手。
因此,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巧合,這件鼻菸壺才歸了崔武。崔武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下了這件東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玩意他自己認為是真的,他認為是金絲描線粉彩瓷,絕對珍惜的寶貝。
但是心中沒有底。也不去鬼市了,天明之後買下了兩盒子點心找到了古董界的老前輩,讓他幫著鑑定一下。結果證明崔武的結論是沒有錯的。
這就是一件金絲描線粉彩瓷,絕品粉彩之一。
那位老前輩也告訴他,這個是佟王府的傳家寶之一,崔武是保不住這樣子的東西的。但是崔武玩了十幾年的古董了,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有弄一個鋪子,能夠有一件壓堂的寶貝。;
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就是一件壓堂的寶貝。但是這玩意在他手中,佟王府雖然沒落了,但是也是虎死不倒威的,如果是別人知道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在崔武手中,那一定是會想方設法弄回去的。
因此,崔武最後拖家帶口離開了北京城,回到了老家江流市開了聚寶閣。後來,這鋪子輾轉就落到了王海東的姥爺的手中。
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