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組織,有沒舒服一些?”許凡見賴明河醒來,輕輕地問道。暗自琢磨著這“頭部按摩術”還真的有奇效。
“好,好多了,”醉酒讓賴明河的喉嚨很乾,嘶啞著嗓子。
“哦,您稍等一下,我去給您拿包醒酒沖劑。”許凡決定好人做到底,回自己宿舍拿了幾包老媽幫他準備的醒酒沖劑,給賴明河泡上,扶著他的腦袋讓他喝了下去。之後,又進行了二十分鐘的頭部按摩。
賴明河一直看著許凡年輕的臉龐,自從被調任後,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舒心,最後抵不過睡意,在許凡的按摩中睡了過去。
見他睡著了,許凡幫忙掖了掖被子,在書桌上的醒酒沖劑旁留了張字條:最好早飯前再喝一包。
回到自己的宿舍,許凡就把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再次投入瘋狂的練習中。
早上醒來,賴明河感覺頭還有一點沉,但完全沒有以前宿醉的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回想昨晚許凡給他按摩的情景,賴明河不自覺地流露出一陣笑意。
漱洗完,看到書桌上的字條,賴明河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更甚。
…………
“小許,打個電話去學校,催催他們,怎麼《貧困生家庭情況調查表》還沒交上來,後天我們就要交到團縣委了,真是的,什麼事嘛!”賴明河翻了翻自己的筆記本,指著一項未完成事項對許凡說。
離那天晚上醉酒已經過去兩天了,賴明河對許凡親近了很多,說話也就更隨意了。
“好的,我這就問問是怎麼回事。”說完對著鄉里通訊錄,拔打了河竹清鄉希望小學校長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都沒人接,又試著拔了校長的手機號碼,這次終於算是通了。
“周校長,我是鄉里新來的小許啊,問您個事兒。”
“啊,小許啊,你好你好,啥事,你說。”電話裡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不過很是熱情。
“是這麼回事,上個星期,團縣委不是說要調查貧困生的家庭情況嗎,我是想問一下你們統計得怎麼樣了,如果弄好了話,後天就要上交縣裡去了。”
“都弄好了,放心,現在就放我辦公室裡呢,呆會就給你送去。”說完周校長“嘿嘿”一笑。
許凡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鐘,早上十點半了,早上常規任務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乾脆自己跑一趟學校得了,反正也不是很遠。
“周校長,現在正好有時間,我去你那裡拿好了。”
“那感情好,你到學校的路上就能碰上我,到時我們一起去學校得了。”
“曹姐,我去一趟學校,把調查表拿回來。辦公室裡的電話就麻煩你接聽一下了。”許凡到黨政辦的裡間跟曹可兒打了個招呼,他們倆的公室就是黨政辦的裡外兩間。
“嗯,小許同志,請放心,我會為你守好鄉政府裡最寶貴的電話的。”故意想用嚴肅的語調說話的曹可兒,說完自己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許凡略感好笑,明明比自己大了幾歲,還像個孩子一樣。
河竹清鄉希望小學在鄉政府的西面,雖然沒去過,但許凡並不認為自己會找不到,因為向西只有一條小路。
此時還不是農忙時節,路上並沒多少行人,路旁的水稻還青油油的。天燕市是個多山多水的地級市,而河竹清鄉更是典型的山區鄉鎮。所以平整的田地非常少,鄉政府所在的“大石村”所擁有的田地,幾乎全集中在這條小路旁了。
“小許,小許!”許凡遠遠就看到一個老者,在一塊菜地裡向他揮手。這菜地在一片水稻中很不起眼,明顯是用多餘的地塊平整出來的。
“您是?”許凡並不認識眼前的人,不過聽聲音很熟。
“我是周定國啊,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