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火炭盆在旁邊放著。

她一邊和祁野堆雪人，一邊烤手。可最後她滾出來的雪球凹凸不平，祁野滾的雪球就像經過人工雕刻過似的，又大又圓。

她假裝氣鼓鼓的，祁野颳了刮她的鼻息，然後把自己的雪球也硬生生地挖出幾處不平的地方來，笑著說：“你看，我的雪球也有瑕疵。”

她知道祁野是為了逗她開心，所以她對祁野說：“小野，我只是假裝生氣，並沒有真的生氣，以後無論你做什麼，永遠都不要因為我而故意弄出瑕疵來，因為你本身就很優秀，所以我從來都不眼紅你，真的。”

祁野鼻子微紅，眼眸裡倒映出她的影子，寵溺地說：“我知道你只是假裝生氣，可是我捨不得我的軟軟生氣，假裝生氣也不行。”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祁野笑著補充：“我希望我的軟軟，永遠都可以維持開心的神態。”

最後，倆人在祁爺爺家的院子裡堆了一個大雪人，祁野找來東西給它弄了眼睛鼻子。

那時候的年紀能完整地堆完一個雪人就已經很有成就感了！祁野給她拍了拍頭上的雪花，在她耳邊低語：“兩處相思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她心裡高興，卻嘴硬地回懟：“土死了。”

少年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笑得燦爛！唇邊的兩個梨渦讓人看著都要醉了去。

姜軟軟陷入回憶裡，直到耳畔傳來段辭的一句：“喜歡看雪？好啊！等今年初雪我帶你一起去看。”

她沒有回應段辭的話，男人也不惱，帶著她東逛西逛地逛了好一會兒，倆人給段辭的外公外婆買了好一堆東西才回去。

下午回到家，段辭的外婆正在廚房裡做菜，她無事做也進廚房去幫忙。

段辭的外婆喊她作小辭媳婦。

外婆和她講了很多段辭小時候來江南城鎮的事，“有一次小辭被他爸訓，帶著一個好朋友跑到這裡來，周圍鄰居家的好幾個小姑娘哦，看得眼睛都直了，跑到我們家來看小辭。

可是小辭脾氣不好，把人家小姑娘都吼走了，小辭他外公笑著跟他開玩笑，說讓找個南城這邊的女朋友算了。

小辭和他外公說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小辭說的那個女朋友是你不？”

姜軟軟身子一僵，禮貌地搖頭。

段辭口中的那個女朋友應該是白晚琪吧！

她和段辭結婚的真正原因，段辭的外公外婆並不知曉，也難怪外婆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段辭的外婆笑得樂呵，言語大方：“不是你啊，怪不得呢！怪不得小辭這麼多年都沒有帶他女朋友來過這裡。”

姜軟軟不明所以，這句話是藏著什麼玄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