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太好的訊息了。不過他身為官員,自己出手去做這些絕對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於是事情便又轉到了秦昭手上,由秦昭去給宮裡負責採購的大太監去談生意。
秦昭也十分知趣,知道皇帝好名聲,並沒有把價錢降的太低,只是略略打了個折扣,然後跟連瑜商量了一下,弄了幾隻店裡才做出來的大玻璃魚缸,放了石頭種了水草,然後在裡頭養了幾條搖頭擺尾的大金魚,往皇帝那裡一送,果然讓皇帝十分喜歡,在賀秋容面前大大地誇了秦昭一番:“你那個小朋友,乖覺的很,弄幾條不值錢的金魚放在玻璃缸子裡端進來,又好看,別人還說不出什麼!”賀秋容也覺得秦昭蠻會辦事,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可算長大了,我真是怕了她那個愣頭青的架勢了,上次聽說她在大街上做出那樣的事兒來,把我的魂兒都嚇飛了!”
賀秋容這麼一提醒,皇帝也想起了楊豔輝的事兒,立刻點頭道:“這件事兒我必然會給吳王一個交代的!”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是沒有楊豔輝這件事兒,陳家滿門也得不了好去,不過既然有這件事兒擺在面前,皇帝自然會做出安撫宗室的舉動:畢竟,在過去的這些年裡,因為太后跟太子的胡鬧,外戚很多時候比宗室還要牛的,正經的皇親宗室夾著尾巴做人,也真是受了不少的閒氣。如今撥亂反正,許多事情正該好好地理順理順!
皇帝想到此處,沒兩日便讓人先把周復提溜出來徹查,首要的一條就是他在御街之上謀害皇室宗親這個罪名,這事兒放在過去,準會弄個縱怒行兇之類的罪名含混過去。不過現在顯然含混不成了,謀害皇室宗親可比殺個老百姓的罪名大多了,再加上這傢伙平日裡手腳就不甚乾淨,隨便查查便蒐羅出幾條人命出來,沒什麼可說的了,直接就盼了斬,沒幾日便給推到殺人場砍了頭去。
秦昭得知害了楊豔輝受傷的罪魁禍首被判了問斬的訊息,當即便跑去告訴楊豔輝,想著楊豔輝
聽到這個小心,心裡頭應該能舒暢一些吧!誰知道楊豔輝的興致卻並不算高,只是低低說了句:“我運氣還算不錯”,便再沒有說什麼的別的。又過了幾日,皇帝又讓人拿了不少金銀財帛賜給楊豔輝,再一次對他進行了補償。楊豔輝從床上掙著爬下來謝了恩,可等賞賜東西的太監走了,他卻把東西一股腦地都送了秦昭,自己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秦昭愁死了,自從出了這件事兒,楊豔輝的脾氣變了好多,也不愛說話了,也不愛笑了,雖然對著她總是努力做出開朗的模樣,可是秦昭知道,他的笑意很多時候並沒有到達眼底。這可真是愁死了人了,他心裡到底是哪一個坎兒過不去呢?秦昭沒談過戀愛,也不懂什麼心理學,對楊豔輝目前這個狀況可以說是束手無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只能凡有一點時間便儘量來陪他,想盡辦法逗他開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楊豔輝原本就跟秦昭很有感情,見秦昭這般費勁兒地逗他開心,心裡頭也相當過意不去: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總讓阿昭這麼哄著讓著算怎麼回事兒?她每天忙忙碌碌,但凡有一點時間總是來陪自己,逗自己開心,自己再這麼整日半死不活地,也未免太沒良心。
想到此處,楊豔輝也就逼著自己放下心中的那點雜念,全心全意養起傷來。他本就年輕,新陳代謝快得很,沒多久傷口上的伽就掉了,又養了一陣子,臉色也好了許多。雖然身體還不是很好,可他不想再繼續荒廢時光,跟秦昭商量了一下,然後便跑去跟秦節告別,搬回了國子監老實唸書去了。
秦昭其實對楊豔輝挺不放心的,總覺得他的精神狀態還是不太對,但是也不能不讓他去上課,畢竟已經耽誤了兩三個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六月底,八月份是皇帝的千秋,今年正好是五十歲的整歲數,又正好除掉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