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在西間好了。”農閒的時候就要給朝廷出力役,不過春夏秋的少一些,一般都是到了深秋農閒,從入冬開始就去。雖然地凍天寒可朝廷不管,畢竟有任務在呢,要求每家必須出男丁出夫。
秀瑤已經用木棍量出了尺寸,掀開炕蓆,把底下鋪的麥草都抱走,舀燒火棍畫上記號,等下就按著這個尺寸來壘炕洞子。
秦大福手巧,把炕洞子壘得像工藝品一樣,泥皮墁得溜光水滑的,沒有一點支楞八翹的地方。不僅如此,他還在朝外面的兩面小牆上用墁牆的鏟子刻上了花紋,很簡單的卷草紋。
秦揚看到了,揮舞著沾滿了泥巴的小手喊道:“爹,給我雕一隻大鯉魚,我要鯉魚!”
秦大福笑道:“好,我給你雕一隻鯉魚躍龍門。”說著就唰唰唰幾下子,雕出了鯉魚,雖然簡單,卻也鱗片分明,甩尾張嘴的非常生動。
砌好了牆,秦大福道:“現在還溼著,都別動啊。”又對秀容道:“秀容,這兩天做飯就燒這邊啊,早點把炕洞子烤乾了就能用。”
秀瑤聽見了哈哈笑道:“爹,咱家就一口鍋,就在西間呢,東間想燒也不成的。”
秦大福也笑,“過兩天冷了,東間也得燒火,要不大冷天可受不住,回頭我去想辦法弄口鍋回來。”
那邊秀容過來道:“爹,鍋先等等,你還是弄個風箱吧,咱們家沒風箱,做飯可費勁,總得扇風,天氣不好的時候,扇風都不好燒。”
秦大福想也是這麼回事,他想讓三姥爺家先幫忙做的,不過又覺得不那麼好開口,畢竟自己家沒錢,做也是賒賬,回頭還是老丈人欠的人情。
天越來越冷,棉花也都拾光了,只剩下光溜溜的棉花柴。秦大福找時間帶著兩個兒子把花柴拔了,用擔杖挑回家,垛在門口外面,上頭用樹枝子樹葉子的蓋上,免得下雪把裡面的也溼透了。
秦業過些日子要出差役,還去修河道水庫,他就提議早點把家裡的白菜收回來。柳氏就然秦大福去三爺爺家借了驢車,一家人去地裡忙活了大半天,把白菜收回來。原本以為也就是一車白菜,哪裡知道足足收了兩車還多。
秀瑤幾個樂得直喊,“爹,娘,今年冬天我們就光吃白菜也飽了。”
家裡除了白菜,還有夏天曬得一點菜乾,蘿蔔,地裡還有菠菜,另外姥爺家還給了那麼多吊方瓜,再加上之前借了二爺爺和里正家的糧食,還有秋天收的穀子,過冬是足夠了。
而錢這方面,收了棉花去賣了,也能應付一下丁錢了,這一年算是可以對付過去。等來年,情況就會更好了吧。
柳氏跟秦大福商量,“咱那麼多白菜呢,不如給他二爺爺和三爺爺家還有大娘家都送些去。過些天咱家去打條子割蒲子的也得用車,還得管他三爺爺家借。”
秦大福自然同意,道:“收拾利索了,我就和大業去送。”
三爺爺家雖然也有菜園,但是沒有這麼多白菜,他們家現在沒什麼好回謝的,也就空裡去給人家幫點力氣活兒,既然有了這麼多白菜,不管稀不稀罕,總歸也是自己家的心意。
父子二人送了去,二嬤嬤和三爺爺家自然很高興,二嬤嬤還特意來道了謝,回了一把雞蛋,柳氏不肯要,她強行留下了。
九月底柳芸出嫁,柳氏因為傷風生怕不吉利就沒回去,繡了副鞋墊另外備了一些禮物讓秦業送去,秦顯不好多住就自己跟著回來了。
進入十月,天就更冷起來,地裡徹底沒了活兒,孩子們的活兒主要就是去摟草。
秀嫻因為力氣大又勤快,被週四奶奶介紹去給人看家做伴兒順便幫著乾點活兒,去年她就去過。有些家境還算殷實的寡婦人家,家裡沒有男人,就想找粗實有力氣的姑娘壯膽,順便也幫著乾點諸如挑水挑糞之類的活兒,管吃管住,一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