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人,論理我不該多說其他,但我想想這也是為你好,算是一個告誡吧。無風不起浪,還有我老家也有一句俗話,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日後一定要自己檢點自己。這件事情我會幫你過問一下,如果如你所說調查的事情真的不屬實,我想問題應該不大。”
當甄婕看著陸為民幾乎是雙手捧著電話,畢恭畢敬的屏住呼吸點頭應是時,她真的有些震驚了。
陸為民在195廠的一把手辜應良面前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一副波瀾不驚的架勢,根本沒有半點怯場膽虛的味道,可是在這個電話面前卻變成這般模樣,這似乎是給他某個同學打的,不知道那邊又換了人一般,讓陸為民一下子變得謹小慎微,她甚至發現陸為民在放下電話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舒了一口大氣,就像是放下了千鈞重擔。
曹朗的母親掛了電話之後,陸為民就知道這件事情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有些人氣勢是與生俱來的,雖然遠隔千里,但是陸為民一樣能夠感受到千里之外帶來的那種威壓。
那是久居人上養成的威壓氣勢,尤其是中紀委這樣的部門,自己自以為很周到巧妙的話語在對方面前就像小孩子撒謊一般一戳就穿,只不過對方也算是給自己留了面子,沒有多說其他。
一直到騎上腳踏車往回走,陸為民神思都有些恍惚,甄婕也不敢打斷陸為民的思緒。
她不知道陸為民給誰打的電話,但是她感覺得到電話另一頭是一個不同尋常的角色,而接完這個電話之後陸為民似乎就一下子放鬆下來,這種自信讓甄婕既心安又好奇,同時依然還有些許擔心。
今天陸為民的表現讓她忽然間對眼前這個男子產生了些許敬畏,這個昔日並沒有打上眼的男子似乎一下子變得那樣陌生而神秘,雖然從外表上來看,沒有絲毫變化,但是甄婕卻覺得昔日那個苦追甄妮的陸為民和現在這個陸為民完全就是兩個人,而這相距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民,你和誰打的電話?那邊怎麼說?”甄婕試探性的問道:“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
“和我一個朋友打的電話,他也許能夠幫幫忙,如果甄叔真的是被人構陷的,問題就不大,這件事情也就能有一個比較圓滿的解決,但我們還得要做一些工作。”
陸為民也在斟酌措辭,僅僅是這樣就覺得可以萬事大吉也有些過於樂觀了,他知道曹朗的母親肯定在上邊有相當影響力,但是京裡距離昌江相距千里,而且也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一說,萬一這邊來人給你來一個半夜裡的鋪蓋——不理,那豈不是就成了笑話了,所以陸為民覺得這事兒還得雙管齊下,還得去找那位具體經辦者,即便是曹朗母親打了招呼,但這邊也得找一個由頭和臺階。
何況這件事情恐怕也不僅僅是針對甄敬才那麼簡單,如果在索賄受賄問題上一時間沒有突破,沒準也就有人要給具體經辦人施加壓力,要求在其他方面來尋找突破口,如果是那樣,問題就有可能複雜化,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讓索賄受賄這一事兒不成立或者說查無實據,那也就能給具體經辦者找到合理理由收兵抽身。
“還要做一些工作?”甄婕咬著嘴唇,“去找陳發中?”
“不,找他毫無意義,甚至還會起到反作用,我們需要繞過陳發中直接找中紀委辦案人員。”陸為民想了一下,“這事兒得儘快,我估計陳發中下午會一直陪著具體辦案人員,我們得避開陳發中。”
“可是我們怎麼避開?”甄婕疑惑的問道。
“我早有準備,在甄叔被帶上車時,我就悄悄要對方留下聯絡電話,對方也許以為我有什麼線索要反映,所以就給我留下了電話。”
陸為民的回答讓甄婕美眸中頓時熠熠發光,對陸為民的觀感頓時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