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是張涼、陳子龍之類的大才子,還有要一顆時刻噓寒問暖的心。
這一切,眼前的這個妥人,全部都沒有。
但是,她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感,只好柔弱的回答:“是,老爺。”
話一出口,柳如是忽然覺得很委屈,很想哭,很無力,很愕悵。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命。
居然這麼苦呢?在周道登的府邸,自己被一群的女人欺壓,差點兒死在她們的手上。
好不容易寄身清風閣,憑藉自己的才情,剛剛站穩了腳跟,卻又被人高價買去。
她畢竟是寄身清風閣,清風閣在鉅額銀子的面前。
不可能不動心。
再說。
她一個弱女子,能夠有什麼反抗的權力?自己在松江府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被弄到這邊來?柳如是很搞不懂,張準為什麼捨得花費近萬兩銀子的價格,要將自己買過來。
近萬兩的銀子,即使是在富庶的松江府,也是比較可觀的。
即使是殷實的人家,也要十年的時間才能賺到。
要是拿來買一個青樓的女子,肯定會被人議論紛紛,哪怕是最紅的頭牌姑娘,贖身也不用上萬兩的銀子啊!因此,柳如是給了張準第二個評價:荒淫,揮霍無度,沒前途。
他一定是個小暴發戶,沒見過什麼世面。
他是鰲山衛的指揮使,一個軍戶,土財主,肯定是靠著父輩的福廕,才有今天。
現在,他是在拼命的糟蹋父輩留下的財富。
遇到這樣的人,柳如是隻能自嘆命如紙薄了。
當然,這些情感,她當然不會表露出來。
無論她的內心多麼的清高,她都已經被貼上了青樓女子的標籤,要是她展現自己的所謂清高,說不定反而被人恥笑了。
柳如是從來不曾隱瞞,自己有過在清風閣寄身的日子。
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背後指指點點。
張準惦掛著海軍的事情,完全不理會柳如是的感受,隨口說道:“好了,菲菲,你帶她去給映菡,安排照顧一下。
跟映菡說清楚,就說她是我的女人,和小幽一樣安排就好了。”
沈凌菲欲言又止。
柳如是又有些茫然了。
她本來以為,張準一定是好色的人,花八千兩白銀將自己買下來以後,一定會迫不及待的佔有自己。
好像他這樣的土財主,哪裡有什麼情調可言?對他們來說,女人唯一可取的。
就是身體。
自己一個弱女子,當然沒有能力反抗,他們隨時可以奪取自己的清白。
沒想到,張準卻是將自己交給另外一個女子。
張準頓了頓,忽然又說道:“對了,要是映菡沒有空,你就幫我將她送到白宮那邊去吧,和小幽有個伴。
小幽在那邊一個人待著,挺沒意思的。
我看你也挺有空的,就幫我跑跑腿吧。”
沈凌菲嘟囔著答應了。
她興沖沖的將柳如是買來,本以為可以獲得張準的一番表揚。
沒想到,張準的反應,居然是如此的冷淡。
八千兩的女人啊,八千兩白銀買來的女人啊,他居然不準備多看幾眼。
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
捨得花八千兩買一個青樓的女人,買來以後,卻又棄之如履,實在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莫非,張準手裡的閒錢太多小所以隨便亂扔?既然錢那麼多,怎麼不扔點給我”還是算了,姑娘不賣身的。
柳如是聽到張準的話,就更加的納悶了。
事情”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