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目前,大金軍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利用漢軍旗的明國漢奸,去對付漢人奴隸。也只有用漢人對付自己漢人,才有些許的效果。反正,無論漢軍旗是採取血腥的手段也好,採取安撫的手段也好,只要能將奴隸們的暴亂都鎮壓下來,就算是完威任務。
日後,虎賁軍就算要追查,那也是漢軍旗的事情。漢軍旗要是有所顧忌,不願意去,大金軍就有理由找他們的麻煩。對於漢軍旗,大金軍是始終保持高壓的態勢的。特別是在靠近瀋陽的地方,更是如此。漢軍旗和奴隸不同。
張準本人,對漢軍旗也是很反感的,就算大金軍將漢軍旗都殺光,張準也不會有絲毫反應的。
果然,洛洛歡的報告,和嶽託猜想的差不多。的確是耀州驛和塔山鋪周圍的奴隸,發生了暴亂。全部的五萬奴隸,都參加了暴亂。他們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大量的武器,將看守他們的漢軍旗,都全部殺死了,然後向四周擴散。
“尚之信在哪裡?”
嶽託沉思片刻,語調低沉的問道。
尚之信就是尚可喜的兒子。尚可喜在北直隸死於亂軍之中,殘餘的漢軍旗,就劃撥給了尚之信帶領。眼下,尚之信統帥的漢軍旗,還有三幹人之眾,他們一直都跟隨嶽託,在蓋州衛附近作戰。對於這支漢軍旗的戰鬥力評價,嶽託只有兩個字,那就是“狗屎”。現在,這團狗屎也必須派上用場了。”沒見到。”
洛洛歡隨口回答。
“來人!”
嶽託立刻叫道。”貝勒爺有什麼吩咐?”
馬上就有隨從進來,束手站立。”馬上將尚之信找來。”
嶽託不假思索的說道。
“遵命!”
隨從馬上答應著去了。
很快,尚之信就被找來了。
這位尚家大公子的神色,顯然是有點頹廢的,臉色相當的不好,青灰色的,好像是死人的臉。看來,這些日子,對於尚家大公子來說,的確是痛苦無比的煎熬。跟著韃子沒有前途,想要重新回到明國的懷抱,明國卻又不要了。走投無路的他們,真的是太鬱悶了。每日除了借酒消愁,和女人鬼混,尚之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等尚之信行禮以後,嶽託開門見山的說道:“尚之信,耀州驛一帶的奴隸,出現了一些不聽話的情況。我準備派遣你去處理。你要儘快的將局勢控制起來,不要讓我失望。”
尚之信有點為難的說道:“貝勒爺,我的兵力,是不是少了點?耀州驛和塔山鋪,有三四萬的奴隸,我只有三千人,可能無法完成任務啊!”
嶽託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麾下有三千精銳,對付三四萬手無寸鐵的奴隸,有什麼難度?”
尚之信的內心,頓時暗暗的叫苦。
三千精銳,這是什麼說法?三千烏合之眾,也叫三千精銳?虧你嶽託叫得出口。發放軍餉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提到三千精銳?漢軍旗的人,都快要被餓死了,那也叫精銳c阿!
尚可喜原來的麾下精銳,在北直隸戰亂的時候,都已經全部死光了。剩下的這三千人,都是尚之信七拼八湊出來的。要是在平時,在大金軍還有震懾力的時候,三千漢軍旗,對付三四萬的奴隸,問題倒是不大。可是這個時候,大金軍的威懾,早就蕩然無存了,狐假虎威的漢軍旗,對奴隸們更是沒有什麼震懾力了。
甚至,奴隸們對於漢軍旗的怒火,還要比大金軍更加的熾盛。要是沒有大金軍在背後撐腰,尚之信可以斷定,自己這三千漢軍旗,一定會有去無回的。要是落在那些奴隸的手裡,尚之信簡直用腳後跟都能想到,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現在,形勢很不妙啊。自己去鎮壓奴隸起義,鎮壓威功了,必然在虎賁軍那邊,被重重的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