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軍隊,他就什麼都不是。
再說,江南的那些大地主,肯定不可能一次**清所有的費用的,他們肯定是要分期付款。只要涉及到具體的操作,裡面的貓膩就太多了。東林黨人有哪個是好對付的?而且,這些人還很懂得煽動民眾,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些人裝入口袋裡。張準自然,玩弄權術,自己肯定沒有魏公公那樣的本事。
卞玉京娓娓說道:“都督大人,你如果答應他們的提議,第一筆支付的銀子就有可能超過一百萬兩。”
張準搖搖頭面色冷峻的說道:“卞姑娘你沒有意識到其中的關鍵。均田令是我軍生存的基礎,既然是基礎,那就是不可能改變的。他們的田地必須被分掉這是不可能改變的。”
卞玉京幽幽的說道:“江南的流民,並沒有北國這麼多,大人何必如此執著呢?田地反正都是要耕種的,給誰耕種還不是一樣?”
張準淡淡的說道:“他們又何止如此的執著呢?”
牟玉京頓時無語。
張準慢慢的說道:“告訴他們,均田令是不會更改的。只有他們適應均田令,均田令不會適應他們。”
卞玉京目光熠熠的說道:“如果都督大人不答應,他們會將這些銀子送給別人組建軍隊來打你。”
張準自信的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好啊,本人隨時恭候。”
卞玉京皺眉說道:“都督大人應該知道,我說的別人到底是誰。”
張準漫不經意的說道:“江南,有膽量出頭的,只有鄭芝龍了。”
卞玉京點頭說道:“你知道就最好。對於鄭芝龍的實力,或許都督大人並沒有太深的認識*……”
張準神色漠然的說道:“鄭芝龍的海上力量據說非常的強大。但是,他的陸上力量,好像不怎麼樣吧?不知道鄭芝龍手裡的黑人部隊,數量增加到多少了?”
卞玉京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她沒有想到張準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鄭芝龍的手裡,有一些膚色黝黑黝黑的人,據說是從很遠的地方販賣來的。鄭芝龍將這些黑人編制起來,組成了一支很特殊的部隊。這個情況,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這個張準,還真是有點本事啊連這個都知道。
張準優哉遊哉的說道:“非洲的黑人,要運到東亞來,路途非同一般的遙遠。鄭芝龍的手裡就算有錢想要聚集五千人的黑人,也是有點困難的。再說那些黑人根本不是打仗的料,鄭芝龍純粹是被那些洋人給騙了。”
卞玉京皺眉說道:“那可不一定。”
張準嘴角輕輕的撇了撇,漠然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卞玉京眼神熠熠的盯著張準,感覺自己好像是看怪物一樣。張準對幾百萬兩,甚至是幾千萬兩的銀子,居然毫不動心?他一心堅持他的《均田令》,有必要嗎?均田令得到的好處,能夠有幾千萬兩銀子嗎?誰會對白的銀子不心動呢?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急匆匆的送來一份情報。張準接過來一看,卻是真定府的蒙古人,還有保定府的韃子,都開始北撤了。顯然,他們的行動,不僅僅是撤軍這麼簡單。
“送客!”
張準隨口叫晃魏大哥進來,對卞玉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卞玉京只好告辭離開。臨走的時候,她忍不住又悄悄的打量了張準幾眼。她發現,這個張準,和她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真是太特別了,特別到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
“她不是和吳梅村的關係很熟嗎?”
“她怎麼和鄭芝龍勾搭上了?”
卞玉京離開以後,張準同樣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的說道。
根據他依稀的歷史認知,好像卞玉京的出名,是因為才子吳梅村的出現。現在,卞玉京出現了,吳梅村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