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了意外?
回到了翊坤宮,又讓周寧海譴人去細細去打聽,宋福在院中卻是湊上前給周寧海一通好說,告訴自己認識西二所的下人,自己想賺些恩賞,便自告奮勇前去了。
到了西二所,弘曆便將午後麗貴嬪來探望的細節讓宋福帶回了翊坤宮。
“娘娘,這看上去四阿哥和麗貴嬪好像相處得不錯,怕是很快麗貴嬪便要成為弘曆養娘了。”
頌芝滿臉氣憤,為自家娘娘之前拒絕弘曆不值,但又覺得弘曆眼下舉動當真配不上自家主子。
“本宮眼下是不能再認四阿哥了,但她麗貴嬪又何德何能認養一個皇子。頌芝,挑些補品,將本宮前幾日看的那畫本子給弘曆送去,就說怕四阿哥躺著將養無聊,給他解悶兒。”
弘曆收下那如流水的補品,周寧海臨走前又殷勤上前遞來兩本畫本。
“娘娘怕四阿哥病中無趣,特意尋來兩本畫本給阿哥解悶兒。”
弘曆接過那畫本,神情是慣常的板正:
“多謝娘娘厚愛,勞公公轉達。”
他語聲淡淡面色平和,只是心底卻暗自竊喜。他拿過那本畫本,開啟那扉頁,一片輕薄黯淡的玉蘭花瓣掉落至手中。
那一瞬間,他心底似有煙花炸開,這是自己送她的玉蘭花。
弘曆拾起那幾近透明的花瓣,竟是連心跳都快了幾分,如同自己一直以來的某種猜測被證實,是那種不可明言的輕佻欣喜。
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自己表現地太明顯了,她是意會到自己那不恥的心思了嗎?
弘曆一時失措,很快又否定了這花瓣的意義,他自己都未確定自己的心意,年世蘭根本不可能是這個意思。
他一時錯愕,心念紛雜,再闔上那畫本,卻才看清那畫本封面赫然寫著《單刀會》。
他神情懊惱地閉上了眼,在心底嘲笑了一番自己的臆想,似乎是微微鬆了口氣。
冷靜下來的弘曆,如今終於神思清明瞭幾分,最後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放下了那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