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下來,竟然凌空飛起。
胡訓子臉色一陣蒼白,噗的吐出鮮血,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好在王軒急忙扶住他,但仍舊元氣大傷。
“還沒人敢如此忤逆我,你們這是找死!”
玄明珠失去胡訓子的掌控,哧溜溜地盤旋,光芒收斂,鄭林一手按著玄明珠,一手衝胡訓子他們轟出兩拳。
這兩拳足有排山倒海之勢,轟隆隆而來,宛如一個倒置的扣兒,籠罩下來,胡訓子與王軒立即感到身軀四周的元氣被禁錮,體內血氣翻湧。
噔噔噔,胡訓子拉扯王軒,臉色煞白,向後倒退,眼見就要被拳風掃蕩。
危急萬分,命懸一線!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道柔和的力量似水流一般從虛空中滲透出來,力量滾滾,時剛時柔,變化不定,不偏不倚地攔在兩道拳勁前。
咚咚……
拳勁擊打在上面,發出石子落水般的聲響,虛空出現一層漣漪,一圈又一圈範盪開來,一道模糊的人影,御空而來,自這層漣漪中心一步踏出。
轟隆!無與倫比的強勢氣息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一團耀眼奪目的光芒直接衝向了鄭林。
鄭林猛吃一驚,抽身暴退,同時右手一抬,嗖,一柄長刀出鞘。
“大膽,竟敢管我鄭某的閒事!”
鄭林猛喝一聲,手中的長刀迎風而漲,化作一人多高的銅牆鐵壁,橫擋在他的面前。
但是,那面長刀化作的鐵壁發出沉悶的響聲,被那束光芒一下洞穿。
鄭林猛然驚醒,大驚失色,他急忙祭出三面盾牌,抵擋光束的靠近,自己又抬手打出幾掌,抵消那股力道。
轟隆隆,嘭嘭嘭,天空中光芒刺目,映像疊疊,氣浪翻湧,這些氣浪直接衝破他佈置的層層阻礙,迎面衝來,鄭林只覺得胸前發悶,身體四周的空氣就好像抽空一般,直接從半空跌落下來。
咚咚咚……
失去了氣場的掌控,鄭林摔了個狗吃屎,他身後的弟子更是摔得暈頭轉向,口鼻溢血。
看到他們的慘狀,胡訓子只覺得渾身舒暢無比,正想抬頭看看漣漪中的神秘人,只見眼前一晃,一道虛影閃現。
這道人影一身白色長袍,長髮拂動,背對站立,胡訓子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光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就知道此人的不凡。
胡訓子看向白色人影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這種感覺即使面對鄭林也未曾有過。
他,是凝嬰期?
這個念頭剛從胡訓子腦中冒出,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叫聲從外面的庭院傳來。
“你……凝嬰期,你是凝嬰期的前輩!”
胡訓子抬頭望去,只見鄭林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面色蒼白地看向自己身前的白袍男子。
這名白袍男子自然就是王飛,在見到玄門宗處於危險時他以最快的速度強勢介入,一舉擊破鄭林的封鎖攻擊。
“不錯,我是凝嬰期,留下玄明珠,趕緊離開。趁我現在心情不錯。”
王飛一降臨到這裡,一股血濃於水的親情就融入他的心靈,王飛能夠感到被白鬚老者胡訓子護在身後的少年,與自己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那種關係,只有至親之人才能感應的。
不錯,他就是自己如假包換的親生弟弟,那個從未蒙面的親弟弟。
所以他心情很好,不想多遭殺戮,如果眼前之人識相,忌憚他的力量交出玄明珠退走,王飛不會出手阻撓。
但是,人總是犯賤的,鄭林聽到王飛的話,不僅不懼,反而神色淡定自若,甩了甩袖子,衝王飛拱了拱手道:“呵呵,原來是凝嬰期前輩啊,在下鄭林,有失遠迎啊。”
客套一番,鄭林又道:“不過前輩似乎不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