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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之痴狂。

臘月二十五,糊窗紙、接玉皇。

東方不敗一早起,開門就見自己的小院內,積雪掃盡,只有院門口,兩邊各堆了一個雪人,便是微微一愣。天未亮時,他察覺到有人進了院子,知道是黃裳在院子裡擺弄著甚麼,也沒有去管他。

年底的日頭一天比一天好,陽光傾灑,東方不敗立在院中央,看著樹木上滿掛紅彤彤的小燈籠,和那兩個憨傻的雪人,只覺心情如被高高地拋起。

沒了積雪,曬著日光,小院暖和似是三月好時。

“東方,你起啦!”黃裳踏入院子,仔細地打量了下東方不敗今日的裝扮——外面還是披著赤狐皮氅,頭髮盤起高髻,戴著自己昨日送的金鳳釵——便滿意地點頭,笑道,“可覺得你這院子變得有生氣了?”

與黃裳一般,東方不敗也是許久不曾有這種切實的過年的感覺了。滿院的喜慶著實增添了他的好心情,嘴上卻是問道:“你今日怎的勤快起來了?”這人,極善於享受,這些事情自有下人做,他何曾插過手。

眉眼間是淡淡的溫暖,黃裳說得認真:“過年,有些事情自己做才有意思。”這種佈置家的感覺,幸福得讓人沉醉。

東方不敗沉默了片刻,腳步徐緩地走至掛滿燈籠的樹枝下,抬手碰了碰一個小巧別緻的紅燈籠,心頭滿滿的情緒終是得了決口。

他驀然回首,衝黃裳露出一個最明媚的笑:“黃晟仲……”頓了頓,覺得這般叫得不順暢,略想了想,道,“裳弟。”

本來被東方不敗的笑容差點晃飛了神智的人,聞得這一聲“裳弟”,不由得想要撫額,終只好暗自嘆息,回以一個溫柔的笑容:“嗯?”

“我們在這裡待到過完上元節再走吧。”

對於那聲稱謂,見黃裳毫無異色地應下後,東方不敗覺得更是歡欣。雖然黃裳自以為活了很久,但在東方不敗看來,此人怎麼看都比他小了六七歲。經過昨日的心緒變化,他不再想稱呼這人的全名,又覺表字不夠……親近,想來只這一聲裳弟更顯得特別。

看出東方不敗的好心情,黃裳也便對這樣“奇特”的稱呼釋然了。至少,一聲“裳弟”,表明了東方不敗真正地對他敞開了心懷。

儘管或許東方不敗還藏著許多不願說出口的心事,但他黃裳能得了這份心意,便是毫無所怨。

黃裳對東方不敗的提議自然附和:“當然可以。若東方喜愛這洛京城,我們定居下來也不失美事。”

“你不是還要去福建嗎?”東方不敗搖頭,“我只是想,過個完整的年。”只是想延續這樣被包容的溫暖,這溫暖曾隨著幼時父母雙亡後徹底消泯。

黃裳明白東方不敗此時的心情,笑:“都隨你。”對於去福建一事,他本就沒多少執著,如今身邊有了這樣的貼心人,過往的一切不去追究也罷。

東方不敗也笑:“過完上元,就南下。我倒要瞧瞧你之前所說的旅途趣事,到底是否又是糊弄人的!”

黃裳大笑:“好!我們一起,踏遍這大明山水,看盡這人世繁華。”

東方不敗不再多說,只是望著開懷大笑的男子,唇角始終噙著一抹笑意。

除夕當日一大早,黃裳剛洗漱完畢,就忽見一襲紅衣飄落進自己的屋子。他有些意外:“東方?”

東方不敗神色淡然,只細看下可見其耳根微紅。將手中衣物隨意地放置案旁,他輕聲道:“你的衣服太破了,這幾件先且穿著罷!”

黃裳拿起新衣,是好幾整套的衣裳寬頻:上等的布料、雅淡的花紋,做工很是精緻,每一件外袍都是自己偏好的樣式與色彩。不消問,他便知這是東方不敗親手縫製的。

驚喜不必說。黃裳是知道此前東方不敗在悄悄地縫製著男子的衣袍,但這裡好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