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佑洋戴著厚重的眼鏡,笑起來敦厚可親:“你們好,你應該是添識吧,聽定轍說起過你。”
原來他會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啊,虞添識手上有油,擦了好幾次手,還是覺得髒,他不明白沈定轍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不打招呼就來了,他見沈定轍需要心理準備,沈定轍見他,想見就見。
原本兩個人的行程改為四人,張嶼自來熟,問高佑洋:“不是說你朋友也在我們學校嗎?要不要一起?”
“他要陪女朋友,我們玩吧。”
一路上,沈定轍配合著高佑洋拍照,張嶼跑的最快,虞添識跟在後面怎麼都融不進去,沈定轍停住等著他,摟著他的肩膀將他帶到身前:“怎麼出來玩還這樣,來,佑洋,幫我們拍張照。”
“不……”虞添識抬手擋臉,高佑洋的鏡頭已落下。
後面在沈定轍的“脅迫”下拍了幾張照片,張嶼跑了好遠,跟一群小朋友擠著買回四支雪糕,一個手誤弄掉一支,虞添識將自己的遞給張嶼:“我的給你。”
張嶼故意撒嬌:“我對我最好了,愛你,你拿著,我再去買。”
虞添識拉住他:“不用了,擠的滿頭汗,你不累嗎?”
張嶼笑著擦汗:“不累,你不吃我會傷心的。”
沈定轍微微蹙眉,將咬過一口的雪糕塞進虞添識嘴裡:“這樣可以了,大家都吃到了,往前走吧,這裡太熱了。”
張嶼張大嘴:“啊,還能這樣啊,早知道我倆共吃一支了。”
虞添識低頭掩飾不知名情緒,“別理他,他一直這樣。”
高佑洋明顯累了,走幾步找個地方靠一靠,沈定轍將帽子戴在他頭上:“說了讓你帶帽子你不聽,戴著吧,包拿過來,我幫你背。”
“包很重,裡面有電池,充電寶,單反。”
“重更要給我了。”
張嶼拿帽子扇著風,撞了撞虞添識:“他倆什麼關係,我倆也是舍友吧,我們怎麼沒這麼親密。”
虞添識說不知道。
中午,四人在景區找了個地方吃飯,排隊一小時,高佑洋靠在欄杆閉眼小憩,沈定轍抬手替他撐著腦袋,張嶼藏不住話,終於問了:“你們倆……是那種關係嗎?”
虞添識側身望向圍欄外的野花,不太想聽,又不願離開。
沈定轍覺得好笑,喜歡逗弄人的心思又起來了:“哪種關係?跟你和虞添識一樣的關係嗎?”
“我跟添識就朋友關係啊,你倆不太像。”
“那你說我跟佑洋像什麼關係。”
張嶼小聲:“情侶關係。”
沈定轍大笑,笑聲驚醒高佑洋,高佑洋懟了沈定轍一拳:“笑什麼?”
“他說我倆情侶關係。”
高佑洋猛地往旁邊一挪:“什麼鬼,這個笑話不好笑。”
虞添識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太悶了,換個地方透透氣。
景區洗手間髒,根本不敢進,站在長廊的盡頭看著山林發呆,沈定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後,“你今天怪怪的,好像一直在躲我。”
虞添識沒好氣道:“我為什麼要躲你。”
沈定轍笑著逼近:“那就要問你自己,你為什麼躲我?”
“誰躲你,我那是懶得關注你。”
張嶼站在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