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炙經他這一說,才想起差點遺忘的那事,不禁蹙眉,“我在冷秋霜那裡試過,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出了點,無法掌控的小意外。”
“我聽說過。”說到這秋綰還笑了起來,還有這女人控制不了的事情,但笑完後也嚴肅了,如果陰炙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那對他而言,就絕對會是個讓人頭疼的大問題。
“我先過去看看。”
“嗯。”想起那次,陰炙的面容不由自主柔和,這一點小變化,很輕易被準備離去的秋綰察覺,心底一咯噔,連那個男人也——
面色複雜的拿著藥箱離開,門一開啟,飄瀮就站在旁邊,秋綰禮貌性一笑,便徑直離去。
“我安排殘公子住你旁邊。”
“嗯。”
秋綰答應的聲音裡,沒有一點意外的神情,淡淡走遠了,飄瀮更不知道心裡什麼滋味,秋綰?就真的如同他表面上看來,那麼瀟灑麼?
重新把視線投在陰炙身上,他跪了下去,怎麼可能了?“飄瀮見過主子。”
一生中碰上這個女人,是他修煉生涯裡註定跨不過去的劫。
飄瀮和迷情,是同時,在一天裡,因為同一件事,被撿回來的。
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好朋友,可現在了?
迷情睡得很安詳?哪怕白子桃纏身也沒有帶給他任何痛楚,這是知道,陰炙一定會守在她身邊的吧!
“有事?”
陰炙知道這男人的來意,所以連說出口的話都是冷冷清清,漫不經心,好像多此一舉一樣。
她實在是不把飄瀮放在心上半分,這個事實很明白,飄瀮明白的甚至不想去觸控。
他的臉上帶著那麼一種柔柔和和,順順從從的笑意,安撫的跪在地上,兩手交叉在身前,恭恭敬敬彙報一些漣夷最近的大事,因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做任何事情。
陰炙不需要他,他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所以飄瀮把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只盼憑著這人間短短几十年,能成為這人最起碼的習慣也好。
“你處理得很好。”陰炙放心他,揮揮手讓他停下來,然後了,然後就再無多話。
因為按理,陰炙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也沒有什麼事,飄瀮可以退下了。
“罌粟那邊送來了最近一期奴隸拍賣的請帖,本來依照最近的交易,是該風色去一趟的,您既然回來了?”
飄瀮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忽閃的又低下頭去,“當然,您去不去都無所謂,只是罌粟得了訊息,勢必會來帖子。”
“帖子?”陰炙挑了挑眉梢,“推了就是,年底我還得回一趟京城,等等,你說什麼最近的交易?”
陰炙坐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以前曾今下過命令,鴛鴦血境禁止參與奴隸交易。”
她的眼神一瞬間凌厲,對剛才飄瀮突然的話裡這一句,表示出極大的疑惑,罌粟的奴隸拍賣會是漣夷最大的拍賣市場沒錯,但往年這樣的請帖,飄瀮都是直接處理。
這次在她跟前提起,如果說只為了沒事找事,陰炙可不信。
她給了這個男人,在這個下界的鴛鴦血境裡,最大的權力,甚至不帶任何防備。
以前的朋友,都說她很自負,這麼多年雖然改了些,不過下界嘛!陰炙自認還有這個自負的本錢。
“因為殘公子的弟弟,殘墨在裡頭。”
……
陰炙安靜了許久,略微咬牙切齒的看了飄瀮一眼,他腦子裡想了什麼東西,就一下子明白了。
有這麼個善解人意的藍顏知己,一直是她最糾結的緣由之一。
“拍賣會,是什麼時候?”
“不近,還有半個來月,罌粟的訊息守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