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色漸濃,蘇真真,不,現在應該叫'史翹翹',就算她再嫌棄這名晦氣,但無緣無故改名字恐引人懷疑。本來她是想用自己名字的,可這小乞丐竟然知道史翹翹這人,就不好隨意糊弄了。
夜色漸濃,史翹翹拉著小乞丐一路往繁華街道而去,邊走邊吃著用僅剩的三文錢買的六個饅頭。
走走停停,最終在'沁香樓'不遠處,她讓小乞丐抱著木板跪在那開始哭。
小乞丐委屈巴拉的看著史翹翹,“我……哭不出來啊。”
史翹翹瞪著他,出其不意,一腳踢在小乞丐小腿骨上,她力氣不大,但腿骨無肉疼的小乞丐抱著腿,蜷縮在地上哇哇大哭。
史翹翹約莫著,場地,人物,情緒,都到位了,她清清嗓門兒也開始嚎;“哪位……好心善良正義勇敢的俠義勇士,幫幫我們吧!我們一家人來京都投奔親戚。不料投親不成又被歹人盯上,父母為救我和弟弟,被歹人殘忍殺害,屍骨未寒,又被劫掠錢財,我們又年歲尚小無力為生,求求好心的貴人們,可憐可憐我們吧……”
史翹翹裝模作樣的擦著眼淚,透過指縫看著來往行人。
有不少人看著地上蜷縮身體的小乞丐模樣的少年哭的肝腸寸斷,又看向他一旁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籌錢葬雙親,恩義來日還'。同情者有,搖頭者有,嗤笑者亦有。
這時,一位男子開口問;“小兄弟,人家都是賣身葬父的,你這倒是新鮮,怎麼不一樣啊?現在騙子套路挺深啊!”
史翹翹看那人手持摺扇衣著不凡,又明顯覺得她倆是騙子的錦衣青年,史翹翹知道這時候就是要開始拼演技的時候了。
她一臉悲悽的向那人拱手道;“這位恩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兄弟二人並不敢隨意賤賣自身。我們只是一時遭難,可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來日我定會東山再起,必還報今日之恩義。”
那男子一愣,嘴裡重複著死翹翹的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若有所思。
他本以為眼前是騙子的套路,故而上前打趣。可,眼前少年雖看不清面容,但那清澈燦若星河的眼底裡的那抹倔強和對命運的不屈服,讓他一時有些慚愧。
隨即他從荷包內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木板前的破碗裡,向史翹翹拱手賠禮;“抱歉,多有冒犯。”
史翹翹也彎腰回禮;“多謝恩人慷慨,還請恩人這邊留下名諱。”
“這倒不必。我也是為了剛才的冒犯唐突,給予補償。”男子拒絕道。
見男子要走,史翹翹忙攔住他,堅持道;“恩人古道熱腸,我也並非不知好歹之輩,還請恩人留下名諱。以作來日報答之憑據。”
開玩笑,周圍這麼多人看著,要是讓這人就這樣走了,接下來她還怎麼拿捏報恩人設?她又不是真的要報恩。
見史翹翹堅持,那人猶豫開口;“皇甫玉。”
史翹翹掏出袖袋裡的娟帕,也是之前說書時用的,此時用來寫字剛剛好。沒有墨水和毛筆,她用燒過的碳條磨尖來寫。
皇甫玉看著那娟帕上工整漂亮的楷體,顯然是頗有根基,便又信了幾分,這二人是真的一時落難,滿含歉意的一拱手,隨即施施然轉身離開。
而這一幕剛好被從沁香樓出來,正要回百花閣的雪妤茭看在眼裡,便覺得那兩個小乞丐挺有趣,遂上前;’‘哎····小乞丐,你這恩···這麼多怎麼報?’‘
史翹翹正在用眼神數錢突聽這麼好聽的聲音,她抬眼看去,’’噗通~‘’她心跳漏了一拍。【這···究竟什麼級別的神仙顏值?簡直男女通殺啊!以前聽說漂亮的女人被稱為女人公敵,但現在看來被稱之為女人公敵的和眼前這種級別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