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晨光乍現紫氣東來之際,只見司徒嫿真一個縱身躍至半空,東方紫色光暈在她身後千絲萬縷,襯得她如降世殺神。
彷彿聖光都無法淨化她那滿身的肅殺之氣。
隨著她太阿一劍劈下,那一瞬,空氣似乎都在扭曲為其讓路。
那白髮青年終是,劍斷人落,身體從高空極速墜落,聽不見其聲,卻見他周身煙塵四起,身體顫動,口噴鮮血,雙目圓瞪,瘋狂詭異的嗜血目光投向司徒嫿真方向,緩緩勾唇,後,了無聲息………。
而他們的太女殿下,卻是手持太阿,飛身將北漢旗幟插在南越皇宮城樓之上,迅疾如風,一劍劈飛城牆上’南華門的匾額。
“好。我兒好樣的。”北漢帝站起身激動道。
大臣們起身參拜,“恭賀聖上,一統山河,成就不世霸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女殿下神勇無敵稷在千秋,千歲千歲千千歲。”
“嫿真~”北漢帝一聲驚呼,眾人猛然向空中抬頭看去·····
同一時刻,華章宮內亦在看著這一幕的宮卿墨,身軀一僵,眼看著畫面中司徒嫿真一大口鮮血吐出,鮮血噴在城樓上,她緩緩低頭,看向心口處那反著紫光的毒針。
那毒性極其霸道狠毒,不消片刻,只見司徒嫿真身軀猛然半跪於城樓,不待下面將領登上城樓,她便神情灰敗眼神逐漸暗淡。
最後時刻,她用盡全力的回頭看向北方,“卿墨···我,想·····”
宮卿墨看懂了她那未說完的口型,他悽然大笑,“哈哈哈……真真,我終於撬開了你心中缺口,可······”
他笑的淚流成河,他笑的悲傷孤寂。
“真真,天涯海角終可覓,天上人間你讓我何處尋啊!”
隨侍的宮人看著痛哭的人,青絲逐漸灰白,大驚失色,“側君~嗚嗚,側君,太女會沒事的嗚嗚···”
宮卿墨眼中淚水殷紅,滴落在他墨綠衣襬上不見。
他看著空中畫面漸消,他伸手向空中意欲挽留,可卻只是徒勞。
急火攻心之下,宮卿墨吐血倒地,他踉蹌跪地,雙掌合十,向蒼天祈願。
“上天的滿天神佛,誰能告訴卿墨,如何尋她?我願虔誠入空門······”
··············
天下一統社稷穩固,可他們的君王,難掩其悲傷,早朝上鴉雀無聲,朝臣亦是悲痛萬分。
北漢帝負手而立在當初司徒嫿真坐著的位置,面容悲痛,“朕,要這江山有何用?朕的太女····她···比之江山重萬分吶!”
滿朝文武;“吾皇節哀····”
北漢歷,568年冬,儲君華章太女,薨。年僅十九,舉國皆喪三月。
後來有傳聞,那華章太女唯一的側君,為其守孝三年後,自請前往尚國寺,從此遁入空門。
北漢帝也在三年後駕崩,新任皇帝是六王之子,司徒賀陽,改國號為‘漢’,帝號漢陽,於大漢歷573年春,遷都於中州。
漢陽帝在位期間,無大錯,社稷江山穩固,百姓安居樂業。
但也偶有人仍記得那個霸世之主北漢帝,亦有人記得當初華章太女,一劍定乾坤的絕世英姿。
皆是嘆息一聲,“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物,奈何…………哎!”
可,時間何其無情,時隔數十年,那當初一襲墨綠的出塵青年,已然是垂垂老矣。
宮卿墨看向他腕間那條紅色髮帶,眼神溫柔。
“真真,你····可還記得卿墨?\"
隨即,他又苦笑,“像你那般的涼薄性情,應是忘了我是誰了吧········”
他低頭看向自己腳踝上的胎記,自